巴川却脸色凝重,欲言又止,但还是将紫葳放在钟离行歌的手上,目露疑色看着钟离行歌。
钟离行歌接过紫葳,用力握了握巴川的手,懒懒一笑轻声道:“没事的。”
然后便回头走向张天鹤。
巴川面色沉重,“他受了伤。”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雄浑却又很小的声音,巴川回头,竟是皇帝站在身后,看向钟离行歌看似如常的身形和步伐。
巴川沉默,他当然已经察觉的到,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钟离行歌从来不用武器,而且,他的速度巴川太清楚了,刚才那一击,换作平常,张天鹤即使肋下生翅也绝对避不过,但是偏偏却躲了过去,在张天鹤看来,那一击万般凶险,但在巴川看来,那已经是钟离行歌受伤失了水准的表现。
他想到暗水的凶险和可怕,再看到自己左侧那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的暗水帮众,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焦急而又担心的看着这个看似懒散好像没什么能把他击倒的年轻人。
张天鹤已经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意,然后便看到这年轻人手中多了一根紫鞭,而这紫鞭竟然泛着紫光,虽然不知何故,一定不同寻常,钟离行歌笑的像是一个正在晒太阳的牧羊老人,懒散而又轻松,仿佛张天鹤不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而是门前小酒馆的老板,正要过来跟他打一壶酒买几斤卤牛肉。
钟离行歌大喇喇站在他面前不足丈许,双手下垂,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张天鹤,像是在欣赏一只要出炉的烤鸡,张天鹤心里都要被气笑了,短棒猛的挥出,钟离行歌右手紫葳也跟着挥出,在鞭棒相交的刹那忽然发出“啪”的一声,张天鹤的左侧头发像是被狗啃了一样掉落了一片,脸颊也红肿了起来感觉到一阵疼痛和酥麻,一击之后随即分开,张天鹤心里惊惧,钟离行歌也是一愣,回头道:“大哥,你这条鞭子,不寻常啊,难道里面装了爆竹火药!不知道会不会咬人?”
巴川都要被逗笑了,道:“你说的太对了,不仅会爆炸,而且会咬人,不过只咬乱党小人,而且千万不要把真气灌注在里面,不然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