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能忍得住不尝尝这位大厨的手艺的。
江湖之中,古怪之人,性情中人,本就很多。
夏南和其他伙计们,只能这么去想。
待到第二十八壶酒喝完时,两个人停了下来,一人道:“还剩一壶。”
另一人也道:“还剩一壶。”
那位器宇不凡的剑客缓缓站起身,望着楼外一湖碧水,忽道:“你确定不走。”
另一人道:“她未来,我怎能走。”
“你不怕死。”
另一人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但却笑的异常冷酷,道:“我父亲常常喜欢说一句话。”
“什么话。”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可我不想你陪我死。”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死的。”
“你应该知道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也是个人。”
“我已败在她手下两次,这次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
“我每次出手,两招之内,便落败。”
“我知道。”
“但我从未和别人提起。”
“你告诉了我。”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希望我来。”
“但你还是来了。”
“因为我很穷,”说完他嘲笑似的笑了笑,“我的酒量却又偏偏很不错,我喝不起这里的酒,你死了,没人请得起我。”
那剑客,淡淡的笑了,他心里忽然有些暖,那月光,原来并没有那么清冷。
这对话并没有很快,像是任何两个朋友坐在一起谈着旧日的回忆般。
夏南听得很清楚,几个伙计也听的很清楚。
夏南忽然有些惊异,她看着那把剑,看着这个黑色的背影,差一点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