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出手,他身旁的赵清道:“等等,据我所知,我夫妻二人与你并未见过,更谈不上恩怨瓜葛,要动手也说清楚了再说,否则岂不是跟畜生无异。”
谢剑回道:“早听说你们夫妇杀人无数,没想到此时杀人竟还要问个缘由。”
被妻子一问,李九桐也凝神望着谢剑回道:“杀人无数不假,但我夫妻二人也不是滥杀无辜的疯子,杀或被杀总要有个缘由。”
谢剑回道:“因为有人告诉我,你们杀了一个女人。”
李九桐道:“这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谢剑回道:“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李九桐道:“所以你是来报仇的。”
谢剑回道:“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这夫妻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的飞身而起,刀光如练,银针无影,谢剑回迅速侧过身避开飞刀,同时将手中长剑迅速挽了个水泼不进的剑花护得周全将银针打散,同时欺身而上挥剑如雨,只见李九桐右手倒握飞刀于空中砍在谢剑回的剑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刀剑相击之声,同时他听到了剑身开裂的声音,随即他便看到自己的剑刃竟被砍出一个豁口!
谢剑回没想到李九桐的臂力如此强劲,他整个人也被震退了一步,紧接着他感觉从面前有无数看不见的银针刺来,可那白衣女子却分明从他的左侧挥掌而上,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震开,钻心的疼痛直冲天灵,但他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
银针在前难见踪影,左侧赵清飞掌,右侧李九桐飞刀,而他重伤在身后力不济,这次恐怕确是难逃一死了,他也是第一次觉得手中这柄陪伴至今的长剑如此沉重,在这短短的瞬间,他选择闭上了眼,虽然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也不算坏事,只不过遗憾的在于自己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西门鸡鸣送到这里莫名其妙的便和这二人相遇了,然而,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身死命陨,一切不过云烟尔尔,他想到了很多人,他忽然觉得,活着的时候,其实应该多说说话的,尤其和那些重要的人……
他已经能感觉到李九桐刀刃的寒气和赵清的掌风,还有那无数即将击在胸口的银针,他已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他相信,这一定是电光火石般的死亡,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吧,这一瞬间好像过的很慢,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赵清那一掌击在自己的左侧脑际、也没有感觉到李九桐那一刀刺入自己的咽喉,甚至连银针也没有一根刺入自己的胸腹之中,只是感觉道一股剑气!
一股带着寒冬腊月天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