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学校一点都不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真把他当普通学生了?
这不是口号而已咩?
苏采薇乜了乜他那副荒诞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卿云同学,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復旦了?”
卿云嘶了一声,他懂了。
随即他脸上浮现起‘了解’的笑容,凑到苏采薇耳边轻声问着,“咱学校……这么多关系户?”
苏采薇强忍住了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突然凑这么近,吓了她一跳。
她的耳垂都能感受到他说话间的呼吸热气。
可偏偏她还不能躲。
毕竟,贴耳朵说话,放在恋人未满的阶段,在正常不过了。
而且卿云也是说完便直起了身子,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很是自然。
但是她从小到大何曾和男人这么亲密过?
卿云身上那带着乌木和佛手柑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衣服上淡淡的烟草味,熏得她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好烦!
不能站远点,好好说话吗?
大男人的,用那么浓的香氛做什么!
果然是有钱人,这种持久留香的木质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高定香氛吧。
更让她烦躁的是,她其实并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心里有些不爽的苏采薇,不自觉的轻咬了红唇一下,而后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是復旦!”
卿云呵了一声。
有些事情,社会进步了20年都不少见,就别说这2003年了。
不过,在苏采薇那显然有点生气的眼神里,他到底还是没敢吐槽几句。
云帝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跟着苏采薇开始排队。
可这么一排队,卿云便发现了猫腻。
这确实是特殊通道。
只有两列,而且,人与人之间,隔的很开,比20年后大学生坐高铁自觉用行李箱间隔还要开得多。
如果量化一点,就是队伍里任何人之间,能挤10个行李箱,且每个学生身边都有至少一个显然不是家长的人。
家人和外人,在站立时,彼此间隔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也肯定不是像他身边是辅导员一样,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安保或者助理的。
还特么的不是关系户?!
卿云敢说,这两条队伍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是正经考上復旦的。
不过,他还是没去讥两句苏采薇,毕竟打人不打脸嘛。
此时站在队伍里的苏采薇也是尴尬万分。
倒不是两边的新生中明显不是正经考上復旦的人让她尴尬。
卿云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混蛋的眼睛就像是能说话一般,她能读懂他的眼神。
这都不重要。
她尴尬的是,囿于剧本原因,她不可能和卿云在这里保持社交距离。
但是站的太近,他身上那好闻的木质香又让她心里很是难受,无数只小鹿东奔西跑的,到处是车祸。
站的近,她能闻到卿云身上的味道,卿云自然也能闻到她的。
其实高个子的人,特别是男人,在日常生活过程中,有一种很尴尬的体验。
有研究说,个子高的人呼吸的空气新鲜一些,个子矮的人受到空气污染危害更大。
卿云表示,研究者一定是个矮子!
个子高空气污染危害是不是小一点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个子高的人呼吸的空气绝对不新鲜。
有腋臭的人,毕竟是少数,但头皮、头发臭的男人,绝对是多数。
因为个子的关系,大多数男人和他站在一起,正好是头顶正对他鼻子,每次在幽闭空间,比如挤电梯的时候,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只能尽量减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