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发深沉。
白山继续装晕,静静地躺在门前的地上,地板虽然很凉,但他体内充盈的血气和真气便如两重流淌的火焰,完全可以无视这种阴凉。
别说冷冰冰的地面了,就算是躺在真正的冰块儿上也没关系。
这事儿是很尴尬,但除此之外,他一时间也找不到让“宋幽宁信任他”的方法了。
宋家诡谲,外面人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混进来。
若是混进来了,却带她不出去,那又是出了问题。
可白山却不可能带着她真正地逃跑。
若白山是宋家里面的人,那宋幽宁就更不可能信任他。
而若是宋幽宁不信任他,那后续什么都别谈了。
思来想去,白山就想了这么一出。
白妙婵给他的主意是“也别想第一晚就有什么突破,什么都别做,把人家姑娘的性子记下来,然后回来你姐和你一起慢慢商量”。
本来白山还担心自己装晕后,宋家小姐来过来嘘寒问暖,然后抓着他这根救命稻草,再商量怎么逃跑,可没想到宋家小姐根本看不上他
这也省了他后续的功夫,他决定今晚什么都不做,就躺到白天,再等丫鬟们把他拖回去。
就当换个地方睡觉吧,同时观察一下这宋家小姐的习惯。
等这“信息搜集”完毕了,再回去和大姐商量。
他右侧是门槛和木门,左侧是有些泛旧的“百花图”屏风。
宋家小姐就和他隔着这屏风,而缩在屋子深处,似乎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个“不知道死没死的人”,宋幽宁也不大喊大叫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宋家小姐忽地推开窗子,对外大喊:“他死了!他已经死了!把这个贱民拉出去!!”
门外的丫鬟们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