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太阴烛炎,开天经,妙妙姐的断脉原因都距离他太远太远。
忽地,他身侧的宋小娘子睁开了眼,长睫毛眨了眨,盯着枕边人看了会儿,忽地眉毛一挑,拉开面前的绸被往里看了看,这一看,她顿时娇嗔道:“白山,你昨晚趁我睡着后,偷偷做什么了?”
白山没理她。
宋小娘子感知了一下,忽地娇笑道:“不过,好舒服呀,感觉身子好轻松,心情也很愉快。
相公,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白山没回答,而是道:“小姐走了,她已经离开你的身体了。”
话音才落,宋小娘子整个儿呆住了,如是冻僵了一般,继而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小嘴微张,缓缓地倒吸着凉气。
她压抑着欢喜,一字一顿问:“真,的,吗?”
“真的。”
“你没有骗我?”
“没有。”
宋小娘子忽地把被窝往上一掀,将两人之间压着的那个边界给挑开了,然后钻入了白山怀里,娇滴滴地道:“相公,我们回京城”
“回不去。”
“怎么回不去啦?”
“这里距离新州鸡足港还有半个月的海程,距离乾州只会更远,而且我受伤了,需要疗养半年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也会去看着去往大乾皇朝的船只。”白山编了个理由。
宋小娘子直接无视了白山说的“我受伤了”,而是娇哼了声,生着闷气,过了会儿则是寻了小兜,亵衣穿上,又寻了系带,外衣,跑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一连数日,白山都是或躺,或卧。
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易经洗髓的极限,也就是凡人的极限,
但是他想要彻底适应体内的“太阴烛炎”,却也极不容易。
大概两周时间后,他才能够在做到在行走思索出手时基本不触动“太阴烛炎”。
而这两周,也是他这一年以来,难得轻松的一段时间。
期间,白山也发现了一些之前没发现的事。
譬如,
他的邻居早就换了人,从原本的一男一女的夫妻,变成了两男一女。
譬如,
妙妙姐竟是和这邻居很是相熟。
不过,因为屋里存在咒怨娃娃的原因,所以妙妙姐也从来是在外面和邻居聊天。
而白山耳力甚好,不用靠近,都能听到她和别人的交谈。
几天下来,也大概了解了情况。
这三个新邻居乃是晋州丁家的人。
一个中年人名叫丁双桂,一个少女叫丁灵心,一个少年叫丁剑心。
三人来此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什么隐秘,而是通在了一阶灵气之地有个名唤丁驯鹿的剑客身上。
那丁驯鹿是个极有天赋的剑客,似乎还曾经做过皇朝供奉,但不知怎么没吃洗髓丹,而是跑到了这海外来寻求机缘。
这三人来此,或是追随丁驯鹿,又或是想要把丁驯鹿带回去。
转眼,又是数日过去。
白山终于彻底适应了“太阴烛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