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微微顿步。
丁灵心问:“我我是没有资格加入隐士会吗?”
白山沉默了下。
丁灵心握着拳,眼中闪烁着坚毅之色,:“前辈,我是真的很崇拜隐士会的气节,崇拜他们的傲气和傲骨我我想为隐士会做事。”
白山用嘶哑的声音,淡淡道了声:“我不是隐士会的人。”
说罢,他转身走入风雨。
白山返回后,略作洗漱,推开门。
不过,他也没上床,而只是坐在窗边,静静地盯着远处原本那丁家兄妹所住的屋舍
一夜过去,再无人到来,他这才舒了口气,然后在早上的时候躺到了床上。
或许是一身的寒气,宋小娘子扯了扯被子,往里睡了睡。
白山眼看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没了,就又一点一点地扯了回来。
宋小娘子此时云鬓散乱,未着粉黛,螓首微摇,娇声嘀咕了下:“白山,再拉被子,你夫人要被冻死了。”
白山道:“我不冷么?”
宋小娘子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让让我不行嘛?而且你是个普通百姓,我是千金小姐,你能娶我,那是你的福气,而且你还是个赘婿,你好自为之,可别不知好歹呀!”
白山也不和她辩,闭目调息,开始睡觉。
外面的腥风血雨,回家这么一冲,顿时就变成了鸡毛蒜皮。
他顿时觉得昨晚杀了那金身罗汉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生命的主基调还是过日子,就算是想要修至长生,那还是得过日子。
至于杀戮,机缘等等,不过是调味品罢了。
宋小娘子见他不理睬,便美目圆瞪,想拉被子却又拉不动,头顶顿时漂浮着“气抖冷+1,+1,+1,+1”
“野蛮,粗暴,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她轻轻地哼着。
白山也不睬她,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早晨,阳光重现。
这海外异国的湖光山色如被洗过,在金色天光下焕然一新,闪闪发光。
海水如盘绕的金鳞,随风游动,一曳千里,却又飘入这淡水湖畔的窗户里,撞击着一串儿贝壳风铃,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很是动听。
白山睁眼看了看,脑子里闪过个疑问。
这贝壳风铃哪儿来的?
再一想,半个月前,他和宋幽宁路过集市的时候,宋幽宁曾经买了些贝壳饰品和一些散的贝壳,没想到买回来居然做了个风铃。
他有点儿吃惊,没想到宋小娘子居然也是个有生活气息的女人。
瞥了一眼,他决定继续睡,毕竟昨晚通宵了。
睡到一半,又迷迷糊糊听到楼阁下传来宋小娘子和妙妙姐的谈话声。
似乎是宋小娘子在打小报告。
“姑子,你说白山,他大晚上回来不说,还和个女人抢被子,真是没出息。”
“我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被他强上了,我都认了,他还想怎么样?”
“今天他不让被子给我,明天若真到了要靠他的时候,肯定靠不住。”
宋小娘子一鼓作气地碎碎念。
白妙婵笑道:“宁宁,前几天,你不是还念叨他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