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日久,旁人闻到都觉得苦的怕人的药,祁昀已经能面不改色一天两顿的灌了。
似乎苦药喝得多,舌头都变得不敏感了。
若是之前少喝了一顿,祁昀不会在意的,现在不一样,他想要活着,那药该喝就要喝,一点都不能耽误。
叶娇则是拿了平常穿着的衣裙,走向了床榻不远处的屏风。
祁昀手上摊着账本,扫了一眼屏风就收回视线。
他屋子里的屏风并非是官宦人家的精细石屏,而是简单的木质屏风,上面雕刻着梅兰竹菊,虽然有些地方也有镂空,可是打眼看上去是看不通透的。
这屏风寻常是拿来隔着浴桶,平时换衣服也会用到。
祁昀并没想过要看什么,对自家娘子他有喜欢,有疼惜,可是正直习惯了的祁二郎这会儿的重心还是放在手上的账本上。
他也想明白了,以前在等着死,生意自然不上心,可现在哪怕是为了小娘子也要努力。
祁昀手上拿住的便是家里的酒铺和药铺,无论以后如何,当下总要给娇娘赚够家底才好。
这时候,祁昀听到叶娇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相公,娘说这几天的晚饭也不用专门过去陪她吃,你的身子要紧,就别走动了。”
“好。”祁昀嘴里应着,不期然抬头,就看到女人挂在屏风上头的衣衫。
外衫精致,裙裳素雅,还有个素色的抹胸,细细的带子垂落而下,微微摇晃着。
祁昀莫名的就想到了成亲后的那个早上,女人蹲在自己的软榻旁边,颈后是抹胸的细带,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肩膀和修长漂亮的脖颈
换好衣服的叶娇走出屏风时,就见祁昀正靠着枕头看账本。
瞧上去格外专注,只是叶娇却看到这人的耳朵红彤彤的。
眨眨眼,女人伸手去摸,就感觉到了这人耳朵的热度。
叶娇有些惊讶,以为他又不舒服,急忙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因着叶娇号脉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祁昀以为她只是担心自己。
摸了一阵,却发觉没有什么异样。
叶娇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偏了偏头,声音依然是软糯糯的“相公,你怎么了”
祁昀盯着账本,嘴唇动了动“没事,可能是屋里太热了吧。”
叶娇不疑有他,想着可能是昨天自己给他补大了,这会儿在往外发呢,便笑笑松了手,起身去桌上拿药碗。
祁昀则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深吸一口气,心里觉得郎中说的没错。
他虚火太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娇,一个每天都觉得相公比昨天更厉害的女子
祁昀,一个每天都觉得自己比昨天污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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