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走吧?”
“好。”
朗朗应了一声,坐进了polo的副驾。
刚上车就听到一句:
“我以为你会带助理。”
“没,他没有跟着我过来。过年了,直接让他放假休息了。”
“……啊?”
吉娜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有些诧异的问道:
“那你在这里谁照顾你啊?”
“为什么要让人照顾?”
朗朗反问了一句。
“可是……提重物,比如行李这种,你怎么办?”
“自己提就可以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脆弱啊。”
他忍不住乐了。
“更何况,我的朋友们也能帮我这些小忙,没关系的。”
他这话还真没说谎,来的时候,诗诗帮他提的行李。
也不是提,就是领登机牌的时候,提上传送带,以及下飞机后把行李提下来,都没经过他的手。
虽然他不至于多想,可实际上这么多年,杨蜜也好,许鑫也罢,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处处都会维护他那双价值几个亿的手。
连他自己都习惯了。
“那可不行。这样下去会出隐患的。”
“哈,没那么脆弱。而且我这次装的都是一些衣服,不沉的。”
“不行啊,你这样,老师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生气的。”
“呃……”
这下,朗朗没法反驳了。
因为……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老师的右手因为一次意外受过一次伤,那他的成就肯定要比现在高的多。
所以,对于手的保护,老师是最看重的。
而见他不吭声,吉娜便说道:
“那这次你走的时候,我可以让我爸爸来帮忙!”
“别……”
“朗!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这次我离开的话,会和朋友们一起。有他们帮我呢。”
一说起这个,朗朗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受的这些气。
忽然问了一句:
“菩提树大街那边的店铺可以送货吧?”
“这我倒不清楚。怎么?”
“咱俩也拎不了什么东西,我在想怎么弄。”
“我可以让我爸爸来。昨天晚上我们聊天,他还说让我邀请你去家里做客呢。他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呃……”
虽然知道要是真把吉娜的父亲喊来,那估计别说中午,连晚上都没跑了。
可一想到能狠狠的坑那个大怨种一笔,顿时心里又舒坦了。
“可以啊,刚好和约根好久没见面了……还真是好多年了。”
约根·雷德林格(注1),吉娜的父亲。
俩人认识好多年了。
其实也不能说认识,应该说朗朗参加过一档德国的关于音乐文化宣传类的节目,当时这个节目的编导就是吉娜的父亲。
不过俩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流。
一方面那会儿自己也才二十出头,和个中年人做啥朋友?另一方面,他也只是受邀嘉宾而已。
不过在那之后,他还是邀请过约根来参加过自己在柏林的演出。
但那是他第一次以格拉夫曼弟子的身份,在柏林音乐厅举办演奏。邀请函名单其实并不是他拟定的。
所以,俩人没啥交际。
约根应邀而来,也带了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吉娜。
但也就仅限如此了。
而这段缘分还是昨天在饭桌上吉娜自己说的。
听到他的感慨,吉娜笑着说道:
“爸爸也想和你见见呢。”
“那行啊。不过我们最好是把所有的东西都买好,到时候一起拿……”
“……”
吉娜一愣,有些惊讶:
“你要买很多份礼物吗?”
不知为何,女孩的眼里忽然多了一抹失落。
但朗朗没看到,反倒是哈哈一笑:
“哈哈哈,没错,要买特别多!”
“……”
青年女钢琴家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方向盘。
“要……送给好多人吗?”
“不啊,就送给一个。你没听他说么,杨很挑剔。万一我们买的礼物杨不喜欢怎么办?”
“……?”
吉娜忽然又一愣。
“what?”
可朗朗却耸耸肩,一脸“孙贼,今天要你狗命”的咬牙切齿:
“所以,我们多买一些,买多一些!再多买一些!全都送到他面前!用数量弥补质量!让杨好好感受一下他的心意!!!”
“……”
吉娜愣了愣。
心里反应过来了一些事。
明白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