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你跟奴仆的差距。”

天玑嘴角挂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是人族了，而是堕落天使了吗？”

聂隐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当了二十多年的人，现在突然间连人都做不了了，他还真的是不习惯。

天玑低下头，看着矮小的聂隐，冷哼道，

“当人有什么好的？人族都是弱小的蝼蚁，没天赋，潜力低，羸弱不堪，随便一个宇宙种族都能捏死人族。

还有，我曾经看过你的资料，不，准确来说，每一个龙英战士的资料，我都看过。

你呢，从小到大，就是在别人的欺辱、谩骂和白眼中长大的，除了你的母亲，没有任何人爱你，没有任何人喜欢你。

可饶是如此，你的母亲也被人族害死了。

你去报仇，杀了那些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却引来了官府的追杀。

你们人族的规矩还真是有问题啊，在我们堕落天使看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些人杀了你母亲，你杀了他们，一报还一报，不是应该的吗？

可你却被通缉了。

之后，你加入了龙英，为龙英作战，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你的队友战死，你拼死去救援另一个队友，但是，直到你死，都没有一个人过来救你。

面对这样的不公，面对这样的人族，你难道不恨吗？你不想去找人族报仇吗？

他们不仁在先，你又何必再讲情义呢？”

天玑的话，可谓是说到了聂隐的心坎里面。

聂隐在临死前，心中充满了怨念和不甘，心中恨透了杀死他的魔族，也恨透了见死不救的人族战友，更恨不派人来救他的婉央。

一想到这里，聂隐常年以来积累的自卑和怨气，一下子便爆发了，现在的他只想毁灭一切。

他扭过头，看向了天玑，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