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钱谦可是被太子当面嘱咐一番,千锤百炼后致仕礼部尚书衔,以此般铮铮铁骨的残废之躯,为韩净保皇家大媒,媒金整整一万两黄金的白钱。
这让他还能如何说,答应生不如死,但不答应也定死,他家人还注定不安生。
这般怨望,钱谦现在只有一个顾虑,千锤万凿、烈火焚烧、粉身碎骨这样的连番大刑,他能否挺住不被真打成招。
“恩师有顾虑?”韩净听到钱谦迟疑,嘴上疑问。
“你说这事可有转圜的余地?”钱谦知道这事态幕后主使是谁,太子可没有给这狼子野心之人保密。
“恩师,这学生会说,没有!”韩净皱着眉头。“颠倒黑白是要代价的,您怎不能让学生年纪轻轻来承担这残废的代价吧!”
“那你看,也不用打残废,只要看上去像不就可以?”钱谦在太子面前说不出的话,此时全都吐露而出。
“不,假的做过一次就行,这一次必须要真!而要真,不残废一个,如何能显得我们铁骨铮铮?我们说的话是真的?如何让万民信服我们冤屈?”韩净轻声疑问。
“那老夫以后怎么生活?你我师生一场…”钱谦心内复杂到极点,冤屈与后悔填满心间,他眼瞎,认识韩净,才遭逢此灾。
“小打只能是学生挨!谁叫您大官,是长辈,这大打只能挨您身上,您莫怪学生!要不这事也不真!更何况,万两黄金买百八十个小妾都成的,伺候你的人绝不会少!”
轻声似乎解释,似宽慰,韩净背着手面向钱谦冷声表态。
“舞弊我们是冤枉的,但凡这事一丝瑕疵,有一民不信,学生绝不允许!学生正人君子,就得靠恩师您来扶持,拜托紧闭您的嘴!”
这般不要脸的话,让钱谦最后的期望彻底落空。
“如果您还有疑虑,你就把这当成你贪污后的刑罚,这么想没杀您头已经很轻!学生行贿打三天,您受贿打八十一天,很公平!”
“可老夫怕撑不住!”
“学生教您一招,上刑前死咬舌头!它若伤重,就绝不会胡说!”
钱谦心冷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