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落座,韩净大气的挥手,午间他真的买了斤茶叶,整整花了一两纹银。
“老先生,您来可是又有事情要吩咐学生?”四顾室内摆设,闲情逸致,直到茶水上了,两相对望,韩净才悠然问出心声。
“韩大人,老朽过来,就是想问问,明日您登台献艺不会出纰漏吧!”候牙脸上尽是担心,今时不同往日,韩净的处境已经不再需要登台保命,而他却还需要韩净登台为他赚功劳。
“答应的事,学生会办的妥帖!”韩净说的斩钉截铁,说到做到,前世他没能力做,今世一定要坚持到底,挣这好名声。
“大人这样说,言辞如此坚决,老朽放心了!”候牙嘴上放心,口中却是欲言又止,再言全是忐忑。“可是…老朽听说,您彩排曲子也就过了一遍,乐工们现在还有很多没会的…”
“那个啊!”韩净微微歪头,好似思索,舞姬中,他好像没有关注到重点人物。“他们重要吗?”
“他们…不重要!但…”
“既然不重要,就不要但!”
“他们可是配乐配舞!”
“所以,只要不喧宾夺主,乱弄一气,就算过关!”
韩净这般放任自流,候牙急的直跳脚,韩净怎么做都可以,他却不成,总要顺利。
“韩大人,你好歹认真点,这可是太后的寿诞,不是某某夫人过生日!”
“学生还不够认真吗?按照路数,学生能上台,就算是万千认真,谁都不能说学生不认真!”
“这是两回事!”
“一回事!老先生,学生真的很认真,你要骂学生,学生就不去了!说些不好听的话,学生登台,难道要听人差遣好坏?就是皇上都不会这么做吧!好听、难听他听着就是!”
韩净梗着脖子,损他名声的事,恐怕是个明事理的皇上就不会苛求,文人做乐工,能弹出花儿来。
韩净死猪不怕开水烫,候牙好久无言,再出口只有叹气。
“韩大人,你今日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
“学生有什么作风?”韩净无语,他有何作风,他还不知道。
“万事定做到最好,无论诗文还是曲子,情由一定要写,面世定要惊人,不会埋没自己写的东西!”
“您看错了!”韩净摇头。
这两点是针对诗词文章的,而乐曲不分国界,惊不惊人他不在乎,只要好听,不会失传就好。
不失传,未来定会冲出世间,让人倾听。
“韩大人,你直说,想要你认真,老朽要怎么做?”
“借问延寿丹可有?”韩净顿时认真,这话也是揭开面纱的前问。
一言一语,候牙微微点头,两人对视,已知对方皆是出尘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