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候牙绕过戏台,进入戏楼后间,繁忙的场景尽入韩净的眼中。
唱戏的旦丑在化妆,奏曲的正在摆弄乐器,还有舞姬正整理裙装,礼部太常寺和声署等诸多官吏正四处吆喝催人。
这里热闹,仿佛早市,三间的方圆十丈的后房内,人员不下百人,挤的满满当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很少剩。
就这拥挤,才只是零星一点。
后间的窗外,着彩带的舞姬,光着膀子的鼓手,手拿笙箫的乐师,拿剑棍的戏角杂耍艺人更是多,挤满了戏楼的后墙与寿安宫宫墙间的广大空地。
那里的人数,密密麻麻,比早市拥挤,人员粗数,千人以上。
这真不愧一国至尊的寿诞!
不算贺寿的和侍卫,光是献艺的人,就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微微感叹,韩净的脚再迈不出去,前方的房间中,根本没有他下脚的地。
“韩大人,你怎么了?赶紧进来准备啊!再一个时辰,就该开始了!”看后头韩净没跟着,候牙转头催促,眼神有些不满。“都这里了,你不会还在想着反悔吧…”
“不是,登台我不会反悔,不过…可否为我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这…你不会让开场的人,在这里挤吧!”韩净手指房间内。
“这种时候,你多担待!”候牙歉意的看了眼韩净。“我给你找个空地!”
“空地?”
韩净满脸无语,他抬头四顾,还真的看到两处人群退避的空地,方圆丈余,其中正有两绯服的人。
一绯服为袍,身上绯袍有文章碎纹,腰间青玉蓝带,脚下皂靴,是个而立之年的青年穿着。
那青年脸色白净,青丝乌黑如墨,上唇有短须,双眼如同黑珍白贝,时时绽放精光。
那青年手拿江山风云折扇,不怒自威的坐在后房的左间靠墙的软塌上,周围人全是偷眼看他脸色,没人敢例外,就是候牙与三角眼老头面对此人也是谨小慎微。
这人袍服式样,定是个能上朝的四品官,这里的管事…不是礼部,就是太常寺!
也许之前上朝时,还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