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
“苍安安,这是你的名字,你和你的哥哥,是你阿爹阿娘的心愿,一定要平平安安。”
“先生,我记着了。”
苍安安领了笔,和哥哥苍平平并排着站,两人虽然小,却向比他们两个大的稚童投去自豪的目光,好似这一刻,他们两的名字有了特殊的意义。
顾余生将一个个孩子的名字写在黑板上。
“先生,我叫墨河。”
“先生,我叫姬岸。”m.
“先生,我叫岳涛。”
“……”
当七十二个名字落在黑板上后,顾余生注意到还有两个孩子站在最后面,他们一个光着脚丫子,一个蓬乱着头发。
顾余生走下讲台,朝光着脚丫子的稚童走去,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把毛笔塞到对方冬冻未消的手掌里。
“别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稚童听见顾余生的声音,鼓起勇气抬头,露出一张怯弱的面孔,声音低小道:“先生,我没名没姓……他们都叫我狗儿。”
“哈哈哈。”
书院里响起一阵稚童的笑声,这些笑声虽然没有恶意,可稚童还是忙把头低下去,两手不安地攥在一起,啪的一声,顾余生刚刚给的笔被他捏断。
稚童慌乱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不安,惶恐,眼底的迷雾透着坚强,在哭泣的边缘。
“狗儿是个好名字。”顾余生连忙蹲下来,“我很小的时候,还父亲叫彘儿,彘儿你知道吗?就小猪猪,比狗儿还笨的呢。”
稚童惶恐的瞳孔放大,盯着顾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