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满腔后悔,不情不愿地挑起一小袋灵谷,飞进了小院。
小院里,成群的珍珠鸡或是蹲在一处打瞌睡,或是迈着小短腿溜达来溜达去,好像一地毛绒绒的白团子滚来滚去。
长离试探性地靠近一只落单的小胖鸡。
不等她从布袋里抖出一点灵谷,小胖鸡就一扭屁股,扑棱棱地半飞半跑地走开了。
只留下长离挑着一袋子灵谷,在风中萧瑟地抖了抖剑穗。
同一时间,焉九的喂鸡进展也不太顺利。
他还没靠近这群珍珠鸡,小鸡仔们就呼啦啦地四散而逃,留下一片光秃秃的空地。
长离这何止是不太配合,这明明是一点都不配合啊。
信心都是对比出来的,看完焉九那边的惨状,长离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朝着一只最为圆润丰满的珍珠鸡飞去。
这圆润的体型,一定飞不快。
长离笃定地想着。
长离小心翼翼地挑着灵谷靠近这只珍珠鸡。
这只珍珠鸡的反应确实不快,一直到长离快贴上它的屁股毛,它才后知后觉地扭过头。
“叽”
被长离吓了一条的珍珠鸡犹如离弦之剑一般,“嗖”得冲了出去,扑进一群珍珠鸡中,惊起鸡毛一片。
长离啊,愤怒的小鸟不,是愤怒的珍珠鸡。
洋洋洒洒的白色鸡毛漫天飞舞,长离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小道童歪斜的发髻,和上面沾的浅色绒羽。
这果然是个烫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