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 把玩着手里的白色毛球。
不能说毛球的手感不好,但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她瞥了坐在房间另一头,手捧道经、神情认真的焉小九,脑中却不自觉地浮现话本里描绘的旖旎画面。
此刻, 焉九捧着的道经内页, 正夹着刚刚从长离手里收回来的话本。
他抱着严谨治学的态度一页页往下翻看,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不正经的话本子,分明是在污蔑他们狐狸精
谁家的老实狐狸会只穿寝衣,露出毛绒绒的尾巴和耳朵,去夜会小娘子
焉九在心里悄悄唾弃, 手却诚实地翻开下一页,不知不觉地读了下去。
随着时间推移, 焉九耳根处的绯红愈发明显。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清心咒,继续往下看。
当焉九翻到最后一页, 从话本中恍然回神时, 天已经黑了。
长离不知何时靠着窗户睡着了, 手里还松松地圈着那个白色毛球。
焉九正要上前,窗外却传来一声低低的“咕咕”
他顿了顿,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一只通体灰色的信鸽将脑袋从窗户缝里挤进来,嘴上还叼着一枚小小的竹管。
焉九将竹管从它口中取下,解开竹管封口处的妖文封印,取出一张卷起的纸条。
纸上的密文映入眼底,焉九微微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