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副山不远处的小阁楼内，淬刀堡掌门怒拍案板，对着眼前的紫发倩影呵斥着。

“规矩讲过很多次了。”

“不准放水，不准放水，不准放水。”

“你怎么就不听呢”

“上次那个荆之端给魏炳放水的时候，还稍微装了一下。你倒好，连演都不带演的。”

“你这跟直接把主阵拱手让给柳羲和有什么区别吗？”

掌门那深邃的双眼瞪得老大，蹙起的白眉练成一道，额边皱皱巴巴的青筋暴起。

周围的守完阵的门下弟子、宗外人士、两大峰主全都屏息不动，生怕自己稍有不慎，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头子一会又怪罪上自己。

那紫发倩影背手而立，宽大的黑袍尽显她身躯之瘦削。

这名紫发女孩便是先前守着主阵的秦姣。

“哎呀，您就消消气。”秦姣身体微微前倾，谄着脸挤出笑来。

“我这不是放水。”

“我这是在让贤啊”

掌门嘴角一撇，道：“你真以为我多收个柳羲和进来，你就能像荆之端那小子一样舒舒服服地出师吗？”

“不然嘞，这不是您自己说的嘛。”秦姣嘟起红唇，不假思索道。

“我确实是说过。”掌门微微颔首，轻捋着胡须，缓缓回道。

“但你别忘了，我每年钦定亲传弟子的标准，并不是看有没有闯下主阵。我得看他的整体表现。”

秦姣转头看了一眼射影母镜，镜中展现的正是柳羲和围剿碎星峰一众人的画面。

她回过头来，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掌门，一边抬起手指向镜中无人能敌的柳羲和。

“就他这表现还不算出彩吗？我放水只是为了给他剩下更多余力用于表现罢了。”

掌门一拍大腿，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你既然违抗了我定下的规矩，那自然也得承担对应的惩罚。”

“这个柳羲和，我确实会钦他为我的弟子。”掌门瞅了一眼射影母镜，又转头盯着秦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