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朝有些尴尬地摸着鼻子,含混道“对,就是我。”
“瘦了,帅了,也长大了。”于苑微笑着总结,又问道“那你爸爸呢现在还打架吗”
“年纪大了,也吃了不少亏,再不和人打架了。”陈文朝道。
“于上校,于上校。”计漪迫不及待地接着道“我给您的信您看过了吧当年您救过我。我是计漪,掉下船那个。”
于苑轻笑了两声“记得。”
计漪一激动,所有话都开始往外倒“于上校,您当初救了我后,就成了我的梦中情人,我十岁那年的情窦就是为了您初开。我那时候就在想,等我长大了”
“丧尸就在谷底,我们还在悬崖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你们加入西联军多久了哪个连连长让你们在执行任务时也废话连篇吗”
林奋冷冷的训斥声响起,计漪顿时不敢做声了。其他人也都不敢再说话,只沉默地由树藤卷着往山顶上拖动。
于苑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奋,林奋瞥了他一眼,又平视着自己前方。
上行了一小段后,计漪探出身,越过中间的陈文朝想和王穗子说话。但才刚开口,王穗子就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颜布布方向。
“啊”计漪讪讪地摸了下鼻子,缩回脑袋,听到陈文朝在旁边发出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嗤笑。
此时,阴硖山的营地里灯火大亮,所有民众都呆在屋子里没有出来,紧闭着门窗。半山腰的石林里,那响了很久的枪声终于停止。
一群西联军士兵守在石林的一座大石周围,手持枪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而大石后的密道里,不断有士兵钻出来,再继续守住密道门。
丁宏升和蔡陶匆匆走在一条甬道里,神情既激动又紧张。
这甬道地面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大多是身着作战服的安伮加打手,也有几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西联军士兵端着枪,守在每一间房门口,提防屋内有藏着的人冲出来。
两人身后走着一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长相和封琛肖似,不过比封琛多了几分威严和上位者的气势。他脸色带着种多年未见过光的苍白,虽然个子高肩膀宽,但却非常瘦削,肩上随便披了件外套,显得有些空荡。
“封将军,小心脚下。”丁宏升一脚将躺着甬道中央的尸体踢开,蔡陶已经小跑向前方,拉开了甬道中间的一扇铁门。
封在平走过铁门,头也不侧地问道“你们认识封琛”
“他以前也没说过您是他父亲,刚才您问我们认不认识他,我们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岂止认识封琛,他可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哥们”蔡陶被丁宏升轻轻碰了下,又连忙改口“是好战友,好同窗。”
“你们说他和林奋被困在了山上”封在平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两人。
“我们另外的好兄好战友已经去接他们了,您放心,封哥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封在平沉默几秒后,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们来救我们夫妇,还救了我们的儿子。”
“不用谢,不客气。封,封将军,我们能见到传说中的封将军,这,这是我们的荣幸,能帮助贵公子不,帮我们兄弟,不是,帮封哥,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两人结结巴巴地胡乱答道。
远处山头上已经响起了枪声,还夹杂着隆隆炮火。西联军陈大校站在密道外,满脸都是枪火熏的黑烟。
他正拿一条毛巾擦着,就见密道里钻出来了人,连忙将毛巾扔到旁边士兵手上,行了个军礼“西联军校官陈黎,见过封将军。”其他士兵也跟着纷纷行礼。
封在平点了下头,目光打量四周,陈大校连忙道“夫人比您先出来,这里离营地太近,我们怕有危险,已经将她送到山上的临时指挥所里去了。”
“谢谢。”封在平也不啰嗦,直接问道“现在那些山头上正在开战的是东西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