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这么做?”白煋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反驳,干脆岔开话题。她望着苏惜雪准备了半个时辰的装扮,还是觉得不靠谱,亦或是到底什么脑子才想出了这么个缺德又愚蠢的计划?
若是成功了,自然是缺德;若是失败了,自然是愚蠢。可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缺德和愚蠢都兼具了,无非是成分的高低而已。
“自然,瞧好了。”
苏惜雪努力化了一个大花猫的妆容,连带着白煋也是一副从泥塘里滚出来的模样。这让小公主的怨念极深,十分幽怨地盯着苏惜雪的侧颜。
不过,苏惜雪可没有时间顾及白煋的小情绪。
“嘤嘤嘤……”手指熟练地揩了揩眼角,沾了点眼泪,抹得脸上到处都是,随即伴随着时断时续的哭声,苏惜雪蹲在距离破军阵眼不远处的地方哭了起来。
似是觉得戏份有些不太足,苏惜雪又抽出一条粉色丝巾,羞答答地擦拭着眼角,鼻尖之类的地方。当然,她的心里则像是一位喝醉酒,打着饱嗝,躺平在干草垛上的大老粗,惬意非凡,还不住地用神识与连连翻着白眼的白煋交流着。
“如何,白煋,有没有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柔弱?”
“没有。”白煋没有给苏惜雪任何面子,回答得很干脆,“倒是有种地主家小妾被欺负后,委屈巴巴的样子。”
“呃……难不成我有当地主家小妾的潜质?”
见苏惜雪一如既往的雷打不动,风吹不倒的模样,白煋又补了一刀,换了个说法:“刚才我说错了,其实是贪吃鬼在厨房里被人逮了个现行,便开始卖起惨来。”
“这倒是恰如其分。”苏惜雪点点头,用力捏了捏鼻头,待鼻子红了起来后,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喂,白虎,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既没有走出去看一看,也没有侧耳去探查一番,胡廷武直接了当地给了明显不符合杨端祥心意的话。
胡廷武一副“我不感兴趣”的态度没有逼得杨端祥自己去求证。
杨端祥腿一蹬,脚一踹,白眼一翻,望着头顶处微露晨光的山洞顶部,也不去管到底是什么声音。
胡廷武和杨端祥的互相推诿和摆烂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仅仅过了一息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了这“如泣如诉”的哭声。
得,这下,谁都不能装没听到了。
“朱雀,玄武,快起来。”杨端祥颇是无奈地爬起来,又用脚各踢了傅文,傅武一下。
深睡之中,傅文,傅武倒是没有不给杨端祥面子,很快迷迷糊糊地一起爬起来,嘴上嘟哝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