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刚刚说花蝴蝶?那个采花大盗花蝴蝶!”
……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郑伦已经硬拼着受伤借力向着屋内纵去,只要回到屋内他就能将之前配制的大批“迷天散”放出,就算对付不了众多高手也能制造混乱给他一线生机!
却在此时一道红光先一步撞入房中,郑伦心中一凛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果然屋里阵阵啸音伴随着滚滚黑烟向外冲出!
郑伦大吃一惊脚下微微停顿,复而又喜形于色,这黑烟也是绝佳的助力!他刚要冲进黑烟就见烟幕中一道红光闪现,郑伦本能得将双爪挡在身前。
那道红光被轻易挡下,郑伦心下一喜定睛一看竟是那只火线鸢,就在此时火线鸢上红光一闪,郑伦心中一紧一股大力已然及身逼得他倒退三步,再看时那只火线鸢已然自爆,翻滚的气浪不止将他逼退还将屋前黑烟驱散,此时已有一个胖胖的道士站在他面前,而他身后则是手持利斧的谢归。
水寒这两年多来变化不小,刚才为隔开致幻剂带上了面部偃甲,谢归与胖道士止观这样的故人一时也没有将他认出。此时的他手握从闻天目处取回的控制器操控火线鸢破除屋内幻剂又逼着郑伦深陷重围,俨然一位强大偃师的战斗方式!
农百草看着黑烟转头对水寒道:“枯星草?你的火线鸢中加了枯星草?难怪了,迷春花遇枯星草既燃,两者混合又有醒神作用正好破了药效没被引动的蜃草!”
水寒微微一笑,看着场中困兽犹斗的郑伦道:“前些日子在大离边境村庄借宿一户人家,那家老太太在得知我是偃师后先是在我饭菜中下毒又趁夜色暗杀于我,我很好奇无冤无仇的那家人为何如此?后来多方探查询问才知道先前有一偃师同样借宿他们家,那偃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老人儿媳女儿一时头脑不清地投怀送抱,她们清醒后状告那偃师却没有证据反被冤枉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两女不堪乡里言语投河自尽,老太太的大儿子深信自己妻子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要找那偃师讨个公道,结果却莫名其妙地拿刀杀了自己幼弟,而后追悔莫及自杀谢罪,老太太的丈夫气急攻心撒手人寰,老太太孤身一人拉扯年幼孙子又陆续收养了几个因战乱逃难的孩子,她原本只想带大孙子哪知我来借宿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于是她甘冒大险也要杀了我,可能在她眼中‘偃师’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闻天目本来正气恼于水寒拿回控制器又自爆了火线鸢,这时听到水寒所说的经历长叹一声:“唉,愚妇!又怎能以一人定偃师善恶!”
“想来前辈从未深入过民间乡里,并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没有机会去认知学字,他们只求平安温饱。您站在偃师角度去看他们不识善恶,可是像他们那样地处偏远的普通人家一生中能听到几次‘偃师’二字?加上家破人亡的大恨老人偏激也很正常。”水寒摇摇头叹道。
“后来如何了?”农百草突然问道。
“老太太收养的那些孩子替她求情,我也没想怎么她,就离开了,不过我倒是根据当时村里一些人的描述判断老太太的亲人应该是中了致幻类毒药!后来在谷阳城听说连家少爷与偃师郑伦在离山上,这个郑伦与老太太他们描述的那位偃师十分想象,我师姐的妹妹也在他身边,所以我就上山来确认一下。结果在山下正好碰到连少爷和兮儿,他们购置的东西里又有致幻剂的原料,所以八九不离十郑伦就是那个偃师!”
“他也算偃师?我看做的偃甲连偃士都很勉强,不过是仗着迷药霸道而已!”人群中有人狠声道。
“畜牲!此人不知祸害了多少人!肯定不止韩大师说的那家人!”
“难怪先前那么多人都败得不明不白的!他们也是受害者!”
“师妹啊!这个畜牲终于原形毕露了!你安息吧……”
“师父,您老走得早了啊!”
人群中吵得沸沸扬扬,有人愤怒、有人感伤、也有人不言一语默默的封住所有离开的通道……
场上止观压住阵脚,谢归大斧纵横睥睨,郑伦只能靠着轻功毒粉勉强招架。
水寒却皱了皱眉,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可谢归相比在小阿修罗道时境界不升反降,他的相忘境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止观倒是更有精进,只站在那里就给人无比压抑却又偏偏一丝火气都不露,看来离相忘境也就一线之间,随时可以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