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如何答道:“我部有千余兵马,可保省城不失。”
朱大典眉头一皱,很是不喜。
他是布政使,实打实的高官。左梦庚一个参将见了他,居然毫无尊卑,可谓是目无上官。
倘若是平日,朱大典少不得要发作一番。
然而如今济南附近除左梦庚,再无可战之兵。用人之际,他也只好视而不见。
幸好他没有发作,否则以左梦庚的脾气,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左梦庚连藩王都不给面子,还会在乎区区一个布政使?
旁边又有一华服老者上前,急切不已。
“这位将军还请速速发兵新城,拯救父老乡亲。”
没等左梦庚说什么呢,却有一个和此老者相貌差不多,但更老一些人气道:“行军打仗,自有成规。前番宋将军、刘将军便因你催促,结果丧身敌手。前车之鉴,岂可不知?”
华服老者脸色姹紫嫣红,怒道:“老夫不过是心怀桑梓而已,大兄仓皇弃家,致祖宗基业于不顾,老夫可不能坐视不理。”
更老的老头更气,喝道:“天下事便坏在你这般自私自利之手,左将军再败,莫说新城,便连济南也不得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华服老者没想到他骂的这么很,也不客气了。
“好哇,既如此,大兄又何必蜗居寒舍?小弟不才,难奉真佛,请便吧。”
更老的老者气的暴跳如雷,挥杖便打。
“大哥尸骨未寒,你这混账便想要造反吗?今日便打死你这畜生,以免败坏我王家门风。”
华服老者不提防,头上、脸上、身上挨了好几下,也哇哇叫地扑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加起来百余岁的老头,竟然打作一团。
这是什么西洋镜?
左梦庚都看糊涂了。
看到两个老头打起来了,卢象升竟有那么一丝丝幸灾乐祸,悄悄地给左梦庚做了介绍。
“此便是新城王家的王康宇公和王文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