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陷落,天下震惊。
冒火的军情火速传递各处,谁接了都感觉到烫手。
第一个被烫到的人,就是山东巡抚余大成。
首当其冲啊。
“各位,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余大成慌了,满脑门子白毛汗,隐隐感觉到脖颈上悬着一柄大铡刀,随时都会落下。
再看其余山东文武,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观来观去,发现事不关己。
我是布政使,我只管民政。军事……另请高明吧。
别看我,我是参议,但不掺和。
最终,只有山东巡按王道纯积极响应。
“事到如今,莱州绝对不能有失。还请中丞大人火速移驾,安抚民心,同时向朝廷求援。”
“啊……”
余大成当场一个哆嗦,好悬尿出来。
这种时候让他去莱州,直面叛军兵锋,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嘛。
可再看看同僚们虎视眈眈的目光,显然他如果打算不去,估计弹劾的奏章能把他淹死。
余大成欲哭无泪,毫无办法,只好起行。
与此同时,向朝廷告急的文书也摆在了崇祯的案头。
崇祯掐着脑门,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气血冲头。
“孙元化罪大恶极,徐阁老……”
想到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学生,崇祯就想要责难两声。开口到一半才想起来,人家徐光启致仕了。
崇祯话锋一转,找上了周延儒。
“瞧瞧你的人,误国殃民,丢城失地……”
周延儒能怎么办?
孙元化是他的,当初也是打了包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