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衡藩就释放出了数万顷的土地,要是都清理干净了,那该是多少?
别的不说,单单这一笔财富,就会令任何人下得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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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的山东,早已春风徐徐,大地生机。
而在极北之地,此时却依旧天地冰封、白雪无垠。
松花江南岸,弗思木卫的地盘,如今已经换了主人。
紧张的财产收缴和分配正在继续,千里征途的人们也在尽量休憩。
躲在帐篷最深处,尽管火盆生的很旺,但吴将还是感觉到手脚冰冷。
但他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用纸笔书写着什么。
脚步声传来,很快一个身影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吴先生,连日跋涉,伤亡很大。不如休息几日,再定行止如何?”
张春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粗糙邋遢的年轻人,已经无法和第一次见到时的风度翩翩联系到一起了。
没办法,任谁在冰天雪地里辗转上千里,几经生死后,都不可能还在乎什么风度。
在这支成份复杂的队伍里,明明他和这个年轻人都是汉人,但很明显,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如今的队伍里,确切来说,应该算是四足鼎立。
莽古尔泰、莽古济、冷僧机这些女真人和敖汉部蒙古人是一伙,他和黑云龙是一伙,吴将、梁发这些山东来的汉人是一伙。
而一路上收编的各部落也算是一伙。
因为在连续的征战中,这些人里已经有脱颖而出者,不能不给予奖励。
“不成。最迟明日,必须过江。”
吴将没有抬头,但态度十分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