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风起云涌,徐骥等人自然早已获悉。
就在方岳贡筹谋对付他们的时候,在徐府内各家也都聚到了一起,开始商讨对策。
“看样子这位方知府是来者不善,咱们必须小心应付。”
潘云龙到底是做过官的,对于官场的情况最为了解,因此愁眉不展。
有位股东心生惧意。
“说到底还是咱们做得过了些, 逼死了人。我看不如咱们使些钱财,只要能够消除祸端,好好做生意,那便万事大吉。”
徐尔爵听了,十分恼火。
“这是钱财的事吗?如今事关我等生死存亡,不可不察也。”
瞿寅还有一些天真。
“如今松江一地全靠我等支撑,那位知府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铤而走险之举?”
一时间众位股东议论纷纷,言语间竟然都觉得官府不敢做的太过分。
这个场面令徐尔爵忧心忡忡。
“父亲,各位叔伯,事到如今岂能把生死寄望于他人?倘若那位方知府屠刀高高举起,而我等毫无防备,难道真要被他杀得血流成河、大好基业毁于一旦?”
有人不信。
“他敢杀人,不怕弹劾吗?”
这一次居然是潘晓纳出面。
“张叔叔,统帅的文章你也拜读过。事到如今还不清楚吗?咱们与这个朝廷之间早已是敌非友,再难共存也。他们地主阶级情愿咱们这些商人侵夺他们的利益?只要有机会,他们的反攻一定是最残忍的。以小侄看,这位方知府怕是设下了鸿门宴啊。”
两个年轻人坚定的态度, 让大家终于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