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自出仕以后,便被委派此处,担任监管职责。”
许秀说明了原委。
其实和沈道勋、李崇一样,身为西人党的后裔,他是被发配了。
赵先兵指着院落中,关切的问道:“那人可还好?”
许秀明白他的意思。
“身体康健,头脑清明。”
这个回答让赵先兵着实松了一口气。
“将他请出来吧。”
许秀转身进到里面, 不大一会儿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出来。
老人十分清瘦,穿着一身白色的朝鲜传统服饰。虽然步履蹒跚,但是仪容当中还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子高高在上的贵气。
一边走出来的同时,老人的样子颇为激动。
显然在这个过程中,许秀已经告诉了他情况。
“上国天兵至此,可是要行拨乱反正之事?孤日夜苦盼,泣血祈祷, 终于盼来了翻身之日啊!”
赵先兵仔细打量着老人。
“阁下便是光海君?”
这一问,却让老人十分生气。
“孤乃朝鲜国主, 岂是你一个武夫可以冒犯?”
这话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赵先兵呵呵冷笑。
“你一个阶下囚,朝不保夕,还扯什么威风?”
无比刺耳的嘲讽令老人终于想起了自身的处境,立刻唯唯诺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