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当场就要跪下磕头,潘晓纳眼疾手快,给拦住了。
“大爷,如今有规定了,不许再磕头喽。”
老头手足无措,说话也结巴了。
“咱……咱这穷山村,县太爷可从来没来过。大家伙都不识礼数,大老爷莫要怪罪。”
见有些吓到老人家,潘晓纳和蔼地安抚起来。
“您是长辈,我们做小的前来拜访才是应该。哪敢怪谁?您这么说,俺们可当不起。”
见这县太爷很好说话,老头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这贼老天热死个人,大老爷来俺们这可有啥事?”
说话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来,老头的神色十分担忧。
他们这种穷乡僻壤,上百年了也不曾来过当官的。官家但凡有什么事,派遣个小吏过来就足够了。
现在县太爷亲自跑来,那肯定是天大的事。
就是不知道落在他们头上,究竟是好事、还是灾难?
潘晓纳不知道老人家在想些什么,如实说道:“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和大家伙商议,烦请老人家把村子里能够说得上话的都请出来吧。”
老头没有动静,而是问了一嘴。
“大老爷,可是要摊派赋税吗?”
潘晓纳被问的一愣,反问道:“农村的赋税不是取消了吗?”
老头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差了。
“当初是说了这么一嘴,可千百年来庄户人家哪有不交税的?俺们都寻思着,要不了多久税差就会上门。难道……从今以后真的不用交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