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人知道北溟子是怎么修炼的,总之他不再返衰,亦能自如地使用内力。”
独孤湘道:“怎么没人知道呢?下一个北溟子不是他的再传弟子么?纵然只是一师一徒的传承,总是有一个人懂得这修炼之法咯。”
拓跋守寂道:“小女子不必心急,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我方才说了这个出路是北溟子自以为找到的出路,实则陷入了更深的泥潭,虽然反噬不再是每时、每日的威胁,但不消数年,这反噬再次降临,而且更加的猛烈!”
独孤湘道:“还能怎么个猛法?像伍子胥那样一夜白头,忽然衰老么?”
拓跋守寂道:“外观衰老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内力充盈而肌骨衰老皱缩,如同要把一瓮水装入一囊中,还不允许漏出一滴,其困难自不必言,对身体的伤害更是难以想象。”
独孤湘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空空儿突然开口说道:“若做不到,世上便早就没有北溟子了。”
他方才还气息奄奄,此刻说话却听来中气十足,非但如此,还让人觉得有故意运功展露高深内力之嫌,简单一句话被他讲的声震洞府,心旗不禁为之一摇。
独孤湘喜道:“空空儿,你这么快就好啦?”
拓跋守寂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空空儿道:“当年北溟子发现自己陷入了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的困境之中,烛龙功练得越是逆天,反噬之时就越痛苦。人的身体好比革囊一样的容器,功夫太高,内力太过,就会涨破革囊,这时候唯一的生路就是换容器。”
独孤湘听了不禁好奇道:“这内力还能像水一样,换个革囊盛放么?”
空空儿道:“北溟子便是想出了这样的法子,他将内力注入另一人体内,自己的痛苦便可以缓解,但输出内力之后,北溟子便成了一个比实际年龄更为衰老的老人,非但内力无存,还会衰弱无力,如此七日后,再取回内力,便算渡过了一劫。”
独孤湘道:“将内力传给他人,可实在是风险极大,内力之于学武之人犹如万贯加才之于商贾,万一接受内力之人动了坏心思,不将内力还给北溟子,来个有借无还,岂不是糟糕?”
拓跋守寂哈哈大笑道:“有借无还?接受内力之人,无法长期承受这股内力,七日归还之期,其实不单单针对传功之人,对接收内力之人也是一道坎,若逾期不还,你猜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