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藏榭以吐蕃语将叶归真这番话传译给铁人奚诺罗,铁人奚诺罗听了眉头不禁紧促起来,那边叶归真还在自顾自继续说道:“没想到,古辛老贼居然明知是计,还出手救了安庆宗,这样和安家自然打不起来了,又得了姓江的小子相助,不过功力受损,却于性命无碍。皮逻阁这才铤而走险,趁乱出手用钝剑之术点死了古辛老贼。”江朔忽然醒悟道:“是了,古辛上师的伤痕是在背后刺的心脉,和伤了安庆宗的手法如出一辙,这种指法我曾见皮逻阁的徒弟段俭魏使过……当时我怎么没想到……”
“不错,不错,皮逻阁的钝剑功夫练得还不到家,原本是伤不了古辛上师,但他趁古辛元炁大伤之际突然偷袭,才一击成功。”说到此处,叶归真疯癫大笑,几乎喘不过气来,面目也变得愈发扭曲,他仍在追打铁刃奚诺罗,只是招术已经散乱,若非铁刃奚诺罗在听张藏榭传译,因此一味地躲闪,早就能够反击了。
章藏榭的传译本事相当了得,他一边听着叶归真的言语,一边将其翻译成吐蕃语告诉铁刃奚诺罗,铁刃奚诺罗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双目越瞪越大,终于听章藏榭传译完,他虎吼一声,转守为攻,双掌排云击出。
叶归真的功夫虽然有水分,但论真实本领也是相当了得的,只不过他此刻疯疯癫癫,神思不稳,内力便大打了折扣,被铁刃奚诺罗的双掌拍来,立觉气滞,双脚踉跄,向后退去。
铁刃奚诺罗却不依不饶,双掌齐舞,顿时将叶归真笼罩在一片罡风之中,叶归真只得以手中漆木杖格挡,但这杖除了底下这截能喷射酸液之外,并无什么特异之处,铁刃奚诺罗掌风所到之处,将那木杖打得木片纷飞,将其杖头三枝尽数击落,不一会便削得只剩一小截秃木了。
铁刃奚诺罗一掌向叶归真当胸打到,这时叶归真手中只剩下最后一截残杖,他横握木杖一格,只听
“喀啦”一声,残杖爆裂,里面残存的酸液喷溅出来,叶归真上衣的胸襟处立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孔,胸口、脖颈亦被灼伤了一大片,只痛得哇哇大叫。
铁刃奚诺罗的手掌也沾了不少酸液,其痛入骨髓,令他狂性大发,换手再度向叶归真当胸拍到,此刻他已使足了十成十的全力,而叶归真还在乱呼乱叫,胸口门户大开,这一掌若打实了,立刻就得骨断筋折,毙命当场。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