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衣着还不算奇异,最奇怪的还是他的身高,看起来比井真成还矮了一截,张守瑜还在揶揄井真成:“井郎,你快躺下,看看你们两个谁矮,好给你们排个座次。”井真成佯怒道:“吾和死人排什么座次?哼……说出来尔等可能不信,吾在东瀛可是身材高大的伟丈夫!”
“啥?啥?啥?啊哈哈哈……”张守瑜听了哈哈大笑,连边上的军士都憋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江朔和独孤湘却认得这是谁,独孤湘不禁脱口而出,道:“是皮逻阁!他怎么会在这里?”张守瑜和井真成停止说笑,张守瑜奇道:“江少主、湘儿,你们认得这死人?”江朔不好再隐瞒,只得承认道:“实不相瞒,此人乃南诏国主皮逻阁,我曾与他交过手,是以识得。”张守瑜大吃一惊道:“他是南诏国主?怎会不远千里来到此处?”江朔一愣,独孤湘接口道:“我们也正奇怪呢,皮逻阁放着好好的藩王不做,来吐蕃做什么?”张守瑜恨恨地道:“这些个羁縻州藩王最不老实,南诏国也是首鼠两端,今日降明日叛的,说不得彼此偷袭应龙城就有南诏的队伍。”独孤湘全没料到张守瑜自行脑补的能力这样强,忙道:“有道理,我听说南蛮人会邪术,一能迷人心窍,二能发烟喷火。”
“嘿!”张守瑜一拍大腿道:“定是南蛮贼兵以巫术相助,吐蕃才能偷袭夺岛,否则岛上数百大唐健儿怎会那么容易被攻陷。”独孤湘推波助澜道:“没想到皮逻阁这贼首自己被压死了,真是天理昭彰,岂不有报应?”江朔一拉独孤湘,低声道:“湘儿,你胡说什么?万一张将军这样上报朝廷,大唐再和南诏打起来可怎么办?”果然张守瑜道:“皮逻阁虽死,这事儿可没这么容易了结,我报与翰帅知,早晚南下灭了南蛮!”江朔瞪了独孤湘一样,意思你看我说什么。
独孤湘嘻嘻笑道:“朔哥,你同情这帮南蛮做什么?皮逻阁和段俭魏都不是好人,他儿子阁逻凤你也是见识过的……”江朔道:“但百姓是无辜的,我不许你以后再这样讲话。”独孤湘吐吐舌头道:“知道了。”又转头对张守瑜道:“张大哥,我和朔哥下去看看,皮逻阁还有没有死透的没死透的同党。”江朔正有此意,随着独孤湘一起跃到坑内,张守瑜还颇为感动,道:“二位千万小心。”此刻坑内的大木料已经被清运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瓦砾,堆在坑底。
二人沿着坑底转了一圈,只见这两窖不知是唐军用什么器械开挖的,四壁粗糙不堪。
两人绕着坑底走了两圈,岩壁间那个一人高洞穴入口却踪迹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