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江朔和白猿拆招还互有胜负,但他悟性极高,不消一个月就将白猿远远甩在身后,白猿再打他不赢就不愿意陪他练了,赵蕤便自己下场以掌代剑与江朔拆招,得了大宗师的指点,江朔的功夫更是精进,饶是如此,也用了半年,他才将神枢剑的种种招式变化都学全了。
此时江朔和赵蕤已能堪堪斗个平手了,当然也是赵蕤爱惜人才,对他不下杀招的缘故,否则江朔所学武功虽然神妙,但临敌经验终是不足,真动起手来绝不是赵蕤的对手。
两人就这样在洞中传功习武,不觉冬去春来,又暑去寒至,又过了一年时间,这一日从句曲洞顶七曜飘落下几片粉色的花瓣,赵蕤拾起看了看,道:“是桃花,外面已是冬去春来的时节啦。”
江朔叉手道:“洞中不知寒暑,转眼间,我与赵夫子竟已在此地耽了小二年了。”洞中虽只他和赵蕤两人,但他守礼甚笃,对赵蕤仍是一如初见时的恭敬。
赵蕤点点头道:“朔儿,几日未考校你的武功,玉诀练至几重天了?”
江朔道:“旬日前刚刚冲破第二十四道关索。”
赵蕤屈指一算,道:“只差一层便上得第七重天了。”
江朔道:“虽已窥得七重天的门径,但玉诀的心法越练越觉晦奥,冲破二十四关已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要再破这第二十五道关索,可是千难万难了。”
赵蕤道:“我看玉诀上所载,能练到七重天的已是凤毛麟角,九重天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你小小年纪已练到如此境界,已实属不易,此后修炼务必牢记‘隐身清斋,虚中吐纳’的总诀,不可求全太甚,以致反受其咎。”
江朔叉手捧心道:“谨遵夫子教诲。”
赵蕤笑道:“赵夫子一辈子好为人师,最得意的弟子,一个是学文的李太白,一个就是你学武的小江朔啦。只是太白是我诓来的徒弟,你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