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礼嘿嘿冷笑道:“说的好听,不过就是想要扶植起一批当年李过折这样的走狗罢了。不过你可打错了算盘,我绝不会给你当走狗的,非但涅礼不会,数十万契丹男儿也不会!你如想通过控制契丹获得曳落河这样的兵源,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安禄山冷笑道:“涅礼果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过么,其实也不一定是涅礼,李怀秀也可以,胡剌也可以,谁与我合作,谁就是可汗,谁就是大夷离堇。”
涅礼听了一时语塞,反驳不得,索性把眼一闭,道:“我现在陷入敌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此不再作声。
安禄山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求死,不需多时诸部就会察觉燕军只杀七部,不杀迭剌。再这么打几个月的仗,说涅礼大夷离堇与燕军没有密约,谁又能信?”
涅礼听了不禁怒气勃发,喝道:“好奸贼!我和你拼啦!”他手中没有兵刃,跃起身来挥拳向安禄山便打,计都、罗睺二人立刻从安禄山左右绕上,各出一掌,计都按涅礼肩头,罗睺则按他大腿。二人手臂奇长,无论按肩还是按腿皆不需要下腰,二人直挺上身出手如飞,直如山魈厉鬼一般。涅礼不及变招被二人一按,大腿酸麻站立不稳立时倒地,但肩头被按又倒不下去,便跌坐在地上。直似计都、罗睺二人伸手服侍着他原地坐下了一般。
这场面太过滑稽,惹得独孤湘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北溟子却勃然大怒道:“二位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吧。”
说着他身形一晃,瞬息到了涅礼背后,伸手在他背心筋缩穴上一拂,涅礼被他内力所激向上弹起,计都、罗睺二人竟然压他不住,一起被弹了出去。
要说以内力隔着一人打倒第二人虽难,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神功,但如北溟子这般轻轻一拂,便将二人弹开,仿佛他的内力收发之间完全不需要时间准备一般。计都、罗睺二人带着面甲,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显然颇为不忿,此前二人被北溟子挥袖拂退,一是北溟子挥出的内力却是强劲,二来也是二人不愿与北溟子动手有意退让,而此刻因涅礼功夫不高,二人按住涅礼时也只用了三四成力而已,北溟子出招忒快,二人不及加力就被北溟子弹开了。因此二人两次败在北溟子手上,心里却并不服气。
二人错掌便欲再上,北溟子笑道道:“哈哈,老夫这十年来没和人动手了,新创了几路功夫可还没在人前验证过,正好拿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不过两个只怕还不够看,来,来,来……你们六个一起上吧。”
虽说北溟子神功被传得神乎其神,六曜心中也颇忌惮,但练武之人见到高手可又忍不住想要上去较量一番,听北溟子之言,六人不觉踏步向前,隐隐对北溟子形成合围之势。
安禄山忙喝止道:“不可对北溟子前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