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湘道:“你们自家教徒忒也的调皮了,在屋顶上跳胡腾舞,砸了十几个洞,如今漏的不成样子啦,却还有心思烤火,小心房倒屋塌,将你们一众大小王八都压在底下啦。”
众人心中气恼,什么跳胡腾舞,还不都是江朔给砸的?但他们心中忌惮江朔武功了得,不敢出去与独孤湘理论,只得由着她胡言乱语。
阿波笑道:“独孤家的小女子惯会说笑,今日月明,我们正苦于屋中不见盈月,多谢江少主给开了这么多天窗,月华入屋,得明尊泽被,我们可就更不想出屋啦。”
江朔却不像独孤湘这么喜欢斗口,见阿波守着个焚烧光明盐的大鼎,以为就能有恃无恐了,心中不禁好笑,道:“好,那我就下来奉陪大慕阇。”说着纵身跃下房脊落入阁内。
阿波万没想到江朔竟然真的跳了下来,心中大喜,却仍不急于与江朔交手,一边脚下迈步,一边拿眼色示意田乾真、崔乾佑和胡剌随着自己绕到大鼎之后,和江朔之间隔了个大鼎,只等光明盐毒性发作,还怕擒不住这小贼?
江朔怎不知他的心思,有意戏耍于他,笑着叉手道:“大慕阇好久不见,怎隔着个大鼎?烟熏雾绕的,叫人如何亲近?”说着迈步作势要绕过大鼎,阿波众人忙反向绕行,与江朔围绕着大鼎转起了磨。
江朔道:“咦,大慕阇,你绕什么圈子么?”说着加快脚步就要去拉阿波的腕子,阿波见他脚步沉稳,出手如电,功力尚在,如何敢和他交手,挥动手中拄着的铁杖向江朔的手上拨打,一边继续绕着大鼎奔走。
江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杖头,阿波大骇,手中铁杖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只得任由江朔抓着杖头,绕着大鼎快步疾走,只待光明盐毒性发作,江朔自然松手。其余三人也知阿波心思,随着他一起奔行,唯恐江朔抓阿波不住,来找他们晦气。
以江朔今时今日的功夫,要快步追上,夺过阿波的铁杖,可说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他有心戏弄阿波,既不追上也不松手,就只握牢杖头,随着阿波飞快地围着大鼎绕圈,期间故意左踢右踏,向躺在地上的那些受伤的摩尼教徒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