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湘眯着眼睛点点头,道:“嗯,以后要对这东瀛倭人多加小心,否则哪天夜里被他把脑袋摘了下来,你还兀自不知,继续说梦话呢。”说着拿手比刀在江朔颈上轻轻斩了一下。
江朔笑道:“湘儿,你老拿我取笑,我以诚待人,井郎又怎会来摘我的头去?”
独孤湘止住笑声,正色道:“哎……朔哥我问你,若那些日本遣唐使之死确实错在李使君,你却待如何?”
江朔脸上的笑容登时凝住了,道:“这……我可也不知道……”
独孤湘道:“我看井郎对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他强要动手你会阻拦么?”
江朔叹了口气道:“当然最好是能劝住他,或者为他们日本做一件大事来抵消他的怨念。”他这样说便是心里认定李邕恐怕确实难辞其咎了,独孤湘听了也不禁叹了口气。
二人说话之时,那边井真成已经悄悄又干掉了中间船上望斗内的瞭望手,之后仍是原样施为下了桅杆,潜入水中向第三艘船摸去。
独孤湘道:“朔哥,井郎为什么不逐一干掉船上的人,却先去摸每艘船桅杆篮子里的人?”
江朔道
:“桅杆上的人看的更广,若在一艘船上大开杀戒,很难不被邻船上的瞭望之人发现。而船上巡弋之人只能见看到自己眼前的方寸之地,实是不足为惧。”
独孤湘道:“井郎的潜行功夫厉害是厉害,就是太慢,要等他杀光这全船的人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