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道:“哎……怎么是和今日一样?当时正值盛夏,我的身子不消片刻就臭啦,还生出无数蛆虫。那场面……啧啧啧……”
叶清杳皱皱鼻子,道:“你可千万别再使这个障眼法啦,太恶心了……”
张果笑嘻嘻地道:“现在是初春,我可也没地方找蛆去。”
叶清杳又道:“开元二十三年,当今圣人听说先生未死,又派通事舍人裴晤前往征召,先生故技重施,又玩起诈死的把戏,当着裴晤的面,忽然倒地气绝身亡。”
张果捻着颌下稀疏的白胡子,道:“这裴晤可聪明的很,一眼看出我在诈死,并没有上当,但他也知无法强求,回去向三郎复命后,李三郎又派了中书舍徐峤来请,我知道无法推脱,这才随着徐峤去了趟东京雒阳。”
叶清杳道:“不过么,先生很快又固态复萌芽,先是以年老多病为由,请求回到山中隐居,天宝初年,再次入朝后,先生再次诈死,这一次伪装的实在太成功了,以至于弟子们都信以为真了,直接把他给埋了。”
江朔道:“呀……那可怎么办?”
张果道:“还能怎么办?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么?”
叶清杳补充道:“后来当今圣人曾派人发棺视之,棺中空空然,先生早已去的无影无踪了。”
江朔对张果叉手道:“先生法术如此高超,朔儿拜服。”
叶清杳捂着嘴道:“皇帝老儿相信什么长生不老也就罢了,你怎么能也信这个?”
张果道:“嘿嘿,江小友说我老人家道法精通当然是有的,不过么气死而复生,羽化飞升什么的确实都是障眼法。”
江朔叉手道:“老先生这诈死之术可说是神乎其技了,我就算知道是假的,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张果笑道:“嘿嘿,那还多亏了小叶子的叔公相助,不然老人家我在京中也混不了这么久而不被戳穿。”
江朔奇道:“清杳妹子,你叔公也在宫中么?”
张果道:“你不知道么?小叶子的叔公可就是大名鼎鼎的南阳叶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