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见库鲁思再次拜倒,还当他又要使什么诡计,忙抢步上前,横刀立马挡在伊斯身前,喝道:“库鲁思,你又什么手段,作为一派宗师,羞也不羞?”
伊斯却拨开若瑟,上前扶起库鲁思道:“库鲁思大萨宝,我二教本没什么冲突,如能和解,在大唐各自传教,可不比争夺什么朔漠的传教权好得多?”
库鲁思道:“伊斯法王所言甚是,我下山后便传檄各地祆祠,不再与景教作对。”
祆教乃大唐夷教之首,库鲁思大萨宝更是同五品的官员,由于祆教和景教都源自波斯,不免有争夺教徒之事发生,但祆教利用在朝庭的官方身份,对景教多有打压,现在库鲁思朔不再与景教作对,对伊斯而言可比赢了这一场在他看来无意义的战斗来的欣喜的多,不禁牢牢抱住了库鲁思的双肘。
二人心结解开,相携欢畅大笑起来,坑上的飞鸿子不满地道:“此刻胜负未分,二位笑什么?”
库鲁思笑道:“自然是景教胜了,我祆教这一阵输得心服口服。”说着挟着受伤的薛磐陀一齐跃出了方坑。
伊斯和若瑟也随着跳上来,江朔迎上前对伊斯叉手道:“万幸法王无恙。”
伊斯喜道:“溯之,我还没有谢你,若非你提醒我此刻已被射死了。”
若瑟奇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库鲁思背后藏了弩箭?”
江朔道:“我不知道,只是见他下拜时,我想到自己当年也遇到一人这样对我偷袭,因此才出声提醒伊斯法王。”
若瑟闻言上上下下打量江朔,他先前见江朔和耆教交手时,就讶异于他的身手如此了得,此刻又听他说曾被人以暗箭偷袭,心想这少年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库鲁思安顿好薛磐陀,向四周团团而拜,再向回纥汗王骨力裴罗施礼道:“汗王,恕我直言,回纥以武兴国却不可以武安国,以比武来定国教,可不是好主意。”
骨力裴罗不置可否地笑着拱手道:“大萨宝说的是,老夫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