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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的大年夜，唐晓澜带着康熙的遗诏闯进了紫禁城，与雍正两人谈论了一整夜。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到了翻年的正月初五，雍正下旨将允禩与允禟、苏努、吴尔占等人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削除宗籍。九月初八日，八阿哥胤禩因病身亡；八月二十七日，九阿哥胤禟死于保定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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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城外的三岔路口，已经“死亡”的老八胤禩和老九胤禟瞪着对方，都是一脸地震惊与不置信。

“八哥，你没事？”胤禟肤色蜡黄、眼眶深陷、精神萎靡，完全是受尽折磨，大病初愈的模样，反观胤禩，却是精神矍铄、神情从容，仿佛从府中出来散步，一点儿苦也没有受的样子。

胤禩笑了笑，分外云淡风轻，“我有仙女暗中保佑。”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伸进衣襟里，抚摩着贴身收藏的玉佩。白色的玉佩玉质寻常，比起他拥有过的玉制品，只能算做中下品，但他却珍若性命。这块玉佩是忽然出现在他的书房中的，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除了胤禩隐约猜到。玉佩下面垫着一张留书，娟秀的字体书写着一首《太常引》：

“西风乍起峭寒生，惊雁避移营。千里暮云平，休回首长亭短亭。

无穷山色，无边往事，一例冷清清。试倩玉箫声，唤千古英雄梦醒。”

纳兰性德的词，留书的人想借这首词劝解胤禩隐退，逐步淡出朝堂。

胤禩深深叹息，当时的他身不由己局，即使他想退也退不了。指腹继续摩挲着光滑的玉佩，沁凉的温度由指尖曼延至身体里，抚润了他心中的焦热。这块玉佩的神奇，只有他才有所体会。玉佩看起来不起眼，但会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气，滋润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在宗人府时最明显，如果没有玉佩保护他的身体，可能他早就丧命在宗人府中，即使没有死，状态也只会比老九差。

“难得八哥你还能开玩笑！”胤禟佩服地叹息，但由于身体太差，一口气岔了，引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胤禩急忙一手扶着胤禟，一只手拍打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一个水袋伸到两人面前，胤禩和胤禟抬眼看过去，唐晓澜站在他们面前，“喝口水顺下气。”

“谢谢。”胤禩接过水袋，拔开塞子，帮着胤禟喝水，“按照年龄，你应该喊我们八哥和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