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说你杀了腾,我就开枪让你去给腾陪葬了。”
在百越那种说是国家,实际上更像是原始部落的地方长大。打打杀杀这种事,越女再擅长不过。
是以对嬴成蟜说出如此没有风情的话,没谈过恋爱的越女没有生气情绪,而是好奇。
仰着头,俏脸上除了好奇之色,还有松了口气的轻松。
“这是为何?此理不通。”
嬴成蟜笑笑。
“那时我还没喜欢上你啊,都告诉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了。我不是圣人,对于喜欢的人,我就是双标啊。”
越女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其心中却没有半分纠正嬴成蟜的心思,眼中占据了大多数的崇拜渐渐转化为情意。
为苍生而奋不顾身的圣人,是她想象中的嬴成蟜。真实的嬴成蟜是一个做事有着双重标准,矛盾不已,以保全自身性命为首要目的的人。
她献上红唇,素手在衣襟轻轻划过,锁扣尽解罗衫大开。其抓着嬴成蟜的手放入其中,引狼入室。
除了这么做,没有过恋爱经验的越女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爱意。
敬圣人,爱人。
场地限制了两人发挥,这辆马车到底没有震起来。
嬴成蟜仗着这次合法入境,厚着脸皮不把手拿出来感受掌握不住的快乐,一边把玩一边道:
“变法后,不再严苛的秦律会让人活出一个人样,但也会让那些本来绝迹的阴沟老鼠钻出来。这个世界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暗。如果楼台不被废除,那将变成这些阴沟老鼠的窝。”
越女咬着下嘴唇,忍着异样脸蛋红红地道:
“为何会如此呢?”
嬴成蟜听着越女有些急促的呼吸,忽然稍加用力,让猝不及防的越女轻颤了一下,揶揄道:
“你是说你自己,还是说楼台?”
一把将罪魁祸手驱逐出境,越女合上扣子,用力瞪着嬴成蟜道:
“楼台!”
嬴成蟜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因为趋利。自管仲发明楼台伊始,楼台就是一个巨大的销金窟。不是生产,想着不劳而获的老鼠们不会放过这个粮仓。你要相信,若是女人从事妓女是自愿合法行为,楼台一直开下去。
“那么在变法结束后,一定会有不少女人被自愿。毫无疑问,这是侵害。而楼台的宾客对象一向是有权势的贵族,男人嘛,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什么话都说的出口,青梅靠此得了不少情报。
“如此一来,让女人被自愿接客的老鼠们不仅能和这些贵族搭上线,或许有几个不要命的还能碰到胆小贵族,要挟到贵族。让这些满脑子都是坏水的老鼠得到权势,那将是天下的灾难。”
越女略一思索道:
“天下只有秦国楼台是官府机构,若是将此推而广之,再于律法上将逼迫女人为妓设为重刑,是否便能解决夫君的忧虑?”
别的事情,越女思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