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的伤口,和更强烈的痛感,让马列根本来不及思考。
“我为隶臣他人对我肆意殴打,我脱离奴籍就对这些隶妾做同样的事!他人能辱我打我骂我,我就要辱隶妾打隶妾骂隶妾!”
明明性命随时有失,明明被吓的尿了大腿,但说到这一句的马列眼中惶恐尽去,却为疯狂之色代替。
“凭什么他人能对我如此,我不能对这些隶妾如此!”
黑衣人声音中明显多出了愤怒,不解。
“谁对你施暴,你便施暴回去,为何对你极好的隶妾出气!”
“那你为何来杀我,不去杀那些对我施暴的人啊!啊?!”
马列猛然抬头,眼中有着恨意癫狂,张着嘴大喊。
若非黑衣人眼尖手快提了秦剑三寸,马列喉管至少被切开一半。
“我为隶臣时你在何方?我被践踏的吐血时你在哪里?我辱奴隶时来做高高在上的侠客,你怎么不在我受辱时当侠客!”
马列越说越来劲,身子猛然半起,黑衣人为马列性命不得不立刻收回秦剑。
马列赤裸着满是伤疤的躯体,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拍打着沾染尿液的地板,啪嚓声四起溅在其胸,其腹,其腿,其膊。
“你当过隶臣乎?你知道隶臣的滋味乎?你为君爷选做暗卫高高在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十岁前家境优渥衣食无忧,秦赵大战阿父被强征战死沙场,秦军大胜攻占了我们村落。
所有人都从人变为奴隶,都成了隶臣妾。阿母年岁长,我和小妹年幼,壮年孩童两分。这么多年阿母早死了,就剩我和小妹。隶臣妾不是人,我身边每天都有隶臣妾死亡。为了活下去,我只有做更多的事。
我为秦军割我们赵人头,好些赵人没有死,眼睁睁看着我把他们头割下来。他们大骂我是鸟人,为赵人帮秦人做事割赵人头。他们错了,我不是人,我是隶臣,我要活着,带着我小妹活着!
“秦军粮草不足,自身都不够吃,怎么会管隶臣妾。为了活下去,我饮血吃肉,你不知道人血是甜的,你也不知道人肉吃起来和豕肉差不多。你能想到最大的磨难就是练剑练的抬不起胳膊罢?”
马列嘴脸满是讽刺。
“我可以死,但小妹怎么办?为了小妹活着,我什么都能做。小妹命好,入了大户人家做侍女,生命暂且无忧。但这不够,我要让小妹脱离奴籍,我要给她赎身。一个隶臣要给一个隶妾赎身,何其可笑?
“好在我遇到了君爷,君爷虽然每次对我看似粗暴,但我从他的眼中能看到看人的眼神,而不是那些看牲畜的目光。我知道,君爷就是小妹脱离奴籍的希望。我拼尽全力讨好君爷,付出性命代价,终于带小妹脱离奴籍。”
黑衣人终于开口。
“你还当上了楼台管事,衣食无忧。娶个细君为你小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不好乎?怎就变成如今这般!”
“不好!”
马列大声怒吼。
“凭什么他们能吃肉喝酒,听歌赏戏,家中奴仆甚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和小妹为何不能?我要赚钱,赚足够金钱!我要蓄养三千门客,美人无数!管事俸禄一百石够做甚?连个门客都养不起!”
“隶臣妾不是人,我自三大世家那边学来调教之法,将刑具提供给宾客让其自行调教。宾客给我的一天赏金比我一年的俸禄还多,换你你做不做?我为隶臣时不是人,凭什么要我为人后把隶妾当做人?隶臣妾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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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天骄大人,你在干什么啊?”“到点了,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