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风掠过欲火,风助火势,火借风威。
嬴成蟜咬着牙齿,按住越女攀附到他腰间,欲解其玉带,极不安分的小手。
“不要玩火!”
越女雪白脖颈略微用力,螓首轻昂,咬着嬴成蟜耳垂。翘舌滑过,如夏日蜻蜓点池水。
“谢谢你,让我爱上你。”
纤细手指发力,挣开嬴成蟜大手限制,抽住嬴成蟜束在腰间的玉带以巧力轻拽,价值白金的腰带便被抛在空中。
嬴成蟜能压住越女是越女放海。当越女不想让着嬴成蟜时,没有枪支在手,嬴成蟜只有落败一途。
越女笑盈盈得从嬴成蟜怀中拿出手枪,丢在地上发出叮啷一声轻响。这一刻,她脸上的明媚盖过了英气。
“这么近的距离,夫君的手枪不管用。”
嬴成蟜身子下压,直到为两座山丘顶住不得继续。
“近身缠打,我确实不如你。”
“夫君能胜我在于手枪,不在距离。”
“不。”
嬴成蟜呼吸粗重,犹如农民家中生火风箱,燥热至极。
“贴身肉搏,我没输过。”
前辆马车内,正在慢慢悠悠,一笔一划书写的鬼谷子忽而悠然一笑。
“你想让老夫弟子为秦效力,对秦王有信心,以为其定能收服吾之门下,那便如你所愿。老夫门生弟子重利重名,秦王最善以功利名声降人,绝配,绝配啊……咦?”
其轻咦一声,放下毛笔,抬左手于眼前。
左手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指尖,指肚做顺时针移动。其速度由慢而快,初时眼跟轻易,止时满是残影。
“刚柔并济,阴阳互补。重情而好色,君上,你的把柄又多了一个。”
摇了摇头,正要提起笔继续写。忽然皱起眉头,目光盯着后车厢壁。车厢后面,正是嬴成蟜和越女的马车。
生有鬼宿之象的老人左手再次掐指,掐算完成后立刻唾骂一句。
“这也能忍?就这么舍不得那《黄帝》?武功乃小道耳!山,医,命,相,卜,尸,儒,道,神仙,纵横,兵,名,法……哪个不比武强?怎么就看重武?武练的再强又如何?”
老人身坐车厢,目看东方。
“再强,也强不过那重瞳子。此子神勇,千古无二,本可以武称霸。”
不解,纠结,郁闷之色浮现。
“武道终点如此子,本也不过可领十年风骚,终究难逃败亡之局。君上能造手枪,要此子连水花也翻不起来,怎就对武功如此痴心?为《黄帝》而弃百越气运,真乃本末倒置!”
老人这一刻真想窜到后面车厢,揪着君上完成阴阳大道。这个时候,老人不相信君上还会把手枪带在身上。
但想了一下越女杀意登顶的剑术,老人默默地拿起毛笔继续书写,不满的嘀咕一声。
“武功也就这点用了。”
身后车厢。
越女倔强昂首,坚守着最后的骄傲,声音微有颤抖。
“你不爱我。”
嬴成蟜脸上有一个深色巴掌印,是他自己打的。
没有这一巴掌,这场对干部软肋的考验,他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