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
嬴扶苏睁大眼睛。
叔父反应如此巨大,也是被父皇以七十万骊山刑徒生死胁迫,逼着做什么事吗?
盖聂恍若未闻。
早在当嬴成蟜门客时,他就已经习惯嬴成蟜一惊一乍的了。
“激动什么?”
嬴政主动拉过嬴成蟜,悄声道:“你十年不上朝,朕还以为你喜玩好闹,不喜朝政。昨日才以为你那番话,为你门客虽说。可从你上朝表现来看,你这竖子居然对朝堂局势烂熟于心,倒是朕判断有误于你。”
“弟啊,你便帮哥处理一半如何?哥每日把精力都放在这些奏章上,怠慢后宫久矣,嫔妃佳丽,皆有怨言。”
嬴成蟜眼神怪异道:“什么怨言?怨皇兄你来的太频繁?我都有十八个侄子十四个侄女了,你让妃嫔们肚子消停会吧,你可否考虑一下皇嫂的感受?”
“阿房不在意这些,朕与她真心相爱,她便是永没有子嗣,也为朕之皇后。勿要转移话题,你便说此事应不应吧?”
“不应!”
“那扶苏之事你也休管!”
“不管便不管,皇兄如此说辞,扶苏倒好似是我嬴成蟜之子了。”
嬴政默然片刻,道:“你也快而立之年,还不娶妻,更待何时?”
“皇兄慎言。”嬴成蟜神色罕见地冷淡起来,“此话再往下说,恐伤及你我兄弟之情。”
嬴政再次默然。
又是片刻后,这位威势无双,强硬无匹的千古一帝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祈求之色。
“成蟜,那赌约,当真就不能放下了吗?”
嬴成蟜哂笑一声。
“看来今日我不宜进宫。”
涉及性命之事,哪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