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现在一般,要名声有名声,要封地有封地,要权势有权势。
“国尉大才不假,但朕自问也没有亏待过国尉一丝一毫,何以国尉还不满足邪?”
尉缭匆忙放下茶杯,就像是放下了一个烫手山芋。
他拜倒在地,银白发丝垂落在双臂面前,年迈的他恐声连连。
“陛下此言,老臣实不懂也!”
“国尉真的不懂乎?”
始皇帝道了这一句话就不再言语,专心喝着茶汤,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尉缭不管不问。
尉缭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但从那不住颤抖的身躯来看,似乎很是恐惧。
喝完了一杯茶汤,始皇帝起身回到平日批改奏章的桌桉后,自旁边一堆比人还高的奏章堆中拿起最上端的奏章。
“回去罢,朕当国尉今日未来过。”
“老臣实不知陛下所言……”
啪~
竹简摔在实木桌桉,发出清脆鸣响。
“尉缭,你想与隗状一般,让朕逐出咸阳乎!”
有些话不能够说开。
说开了,就要有人付出代价。
“成蟜不在朝堂明言是顾虑你们脸面,识相些就自行离去,莫要贪功自傲!”
“老臣真不知……”
“滚。”
尉缭默然三息。
“……老臣告退。”
国尉尉缭出了章台宫。
盖聂自然地倒清水化开墨块,持着墨杵在砚池中来回研磨。
始皇帝手搭在竹简边缘,几次欲翻开,心中思绪却令他无法去翻。
哗啦~
盖聂为始皇帝翻开竹简,让其上文字出现在始皇帝视线之内,也出现在他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