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之面色有点不好看,道:“你敢小觑我们,别忘了骄兵必败。”
陈论道:“这个当然,最少,今天你们就是死在骄傲这两个字上。”
虽然这儿还有这几个活人,但连半点声响也没有。
黎明已将至,每个人都在等待。
既等待黎明,也在等待最后的决战。
江玉燕倚卧在墙壁旁。
陈论却是十分轻松的坐在了地上。
他手里有一坛酒,是江玉燕丢下来的,而且酒坛里的酒已快喝光。
这两个人,是所有人中态度最散漫潇洒的两个,因为他们并不是弱势的一方,不必那么紧张在意。
何况这陈论生性就是如此。
陈论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们两个人面前。
陈论喃喃笑道:“是时候了吧。”
陈论心有所感,想到了刚才的龙长青,叹道:“江湖上的战争,虽然比不上战场上千军万马,那种惊天动地的场面,但惨烈残酷之处,却往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以为我在这时候喝酒。是因为心中害怕?”
“你会害怕的。”
铁人善之冷冷地说道。
“他那并不害怕,而是潇洒。”
江玉燕在楼上喊道。
“有人形容我冷酷无情,也有人说我是个壮实不懂风情的木头人,但却从来没有人说我是潇洒。”
“但在我心里,你现在的确很潇洒,因为你已在逐渐改变。”
“改变?”
“不错。”
“我改变什么?”
“其实天下间每一个人,每天都在改变,有些人改变得快,有人改变得慢,但无论是谁,都会变。”
“就像刚才的血中刀和剑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