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外,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林奇先生……他们让我请您去甲板……”
林奇从沙发上起身,把扣子扣好,“带路吧!”
也许是林奇镇定地表现感染到了女经理,她的身体似乎也不那么颤抖了。
林奇刚出门,就看见了前左右都有人从房间里出来,大家没有话语上的交流,顶多互相对视时眼神有片刻的黏着。
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地方前进,那本来是一层甲板用来举行各种大型活动的地方。
甲板上到处都能看见血,一些楼梯上还有很多的血液,这些血液经过海风的吹拂表面变得粘稠起来。
一丝一缕的挂在空悬的楼体之间,鲜血缓缓的滴落。
死了很多人。
林奇见到一些明显不是船员的家伙正在把一具具尸体从船舷丢出去,有节奏的落水声就像是一首催魂曲。
来到一层甲板,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前两天还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大副,被吊在了一根灯杆上。
电线套着他的脖子,整个脑袋都呈现一种青紫色,舌头半伸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让林奇有些意外的是船长居然没有死,不过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身上看起来有枪伤,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人们的面前。
一名戴着贝雷帽,脸上有伤疤的家伙背对着大家,他的右脚前半部分脚掌有节奏的翘起落下。
军用的皮靴每次落下时敲击在还残留着鲜血的甲板上,会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每一次“啪嗒”声的响起,都仿佛重重的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周围那些站在高处端着枪的士兵眼中的残暴让这些富翁们有一些恍惚。
金钱的力量在这一刻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等所有人都差不多来了之后,有人在那个戴着贝雷帽的家伙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还有人为他送来了话筒。
他快速的转过身,脸上带着非常灿烂的笑容看着甲板上的所有人,拍了拍话筒,“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
一口马里罗特有的口音,他们在一些发音的时候气息比联邦发音短促,还有一些额外的鼻音,很好分辨。
“很久之前我就非常渴望和大家见面了,虽然有人让我们的见面延误了一些时间,但结果却没有什么变化。”,一脚踹在了船长腿弯后。
支撑人体的重心被打破,船长双腿向前一屈就跪在了地上。
林奇甚至都能听见他骨头和甲板撞击发出的声音——他一定很疼。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依旧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