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盖弗拉的外交官就没有想过要“妥协”。
随着拜勒联邦在各方面的快速发展,以及树立起强大的自信,在国际外交方面他们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始终在让步了。
他们的外交政策发生了转变,具有了针对性和攻击性,这给盖弗拉的外交官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这个国家,就像是曾经的盖弗拉,所有人似乎都在挑动着那些旧有秩序维护者的神经,希望对方能率先出手!
如果今天让步了,那么明天他就要让的更多。
他背后站着的是盖弗拉,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利益群体,是所有生活在盖弗拉的人民!
包括了贵族,包括了皇室,包括了所有人!
面对外交官问题,特鲁曼先生凝视了他片刻,随后展颜笑道,“你说的不错,任何一件事都应该有一个主导者,既然这个构思是由我们提出的,那么由我们来主导,有什么问题吗?”
这种不像是联邦政府该有的发言让房间里短暂的陷入了某种停顿中,包括了人们思考的能力。
联邦政府其实有时候还不太强势,特别是总统先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这也意味着只要能给他打电话,就有可能改变一些结果。
联邦的政策向来是温和的,不那么锋利的,它不愿意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伤害到自己。
可在这一刻,盖弗拉的外交官感受到了那种刀剑出鞘时的锋锐之感。
隔着一段距离,也有被割伤的错觉。
他沉默了片刻,“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国家,难道你们不应该尊重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吗?”
他转头看向了其他外交官,这些外交官中有不少人和他都很熟悉,以前他们也一起给联邦人施加过压力。
可是在这个时候,那些人都在回避他的目光,恍然之间他有一种错觉,仿佛……盖弗拉已经成为了“昨日帝国”,一个属于盖弗拉的时代终结了一样。
在这些外交官的脸上看不见有什么怜悯,同情,尴尬,只有冰冷的回绝。
这是一种态度的转变,国际外交从来都没有“感性”这么一说,不可能因为几个国家外交官之间的关系不错,在这种会影响国家未来命运的决策上就感性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