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奇是一个传统的,狭隘的资本家,他一定不会喜欢特鲁曼先生,他会和其他资本家那样,对他的一些想法极力的反对。
因为他在挖资本主义的地基!
资本家和资本主义用了两百多年时间,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能被民众们接受的剥削方法。
从人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彷佛就被送进了资本工厂的剥削流水线上。
他们会在这条流水线上过完一生,工厂会机械化冷酷无情的对他们实施在他们最大忍受能力范围之内的压迫剥削,直到他们离开流水线——
变成一堆骨灰装进盒子里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或者从半路跳下来,变成一个帮助工厂去剥削压迫人民的帮凶,或者干脆也变成一个资本家!
特鲁曼先生妄图打破这些,阻力重重。
他看不见太多的未来和希望,保险制度的改革和教育改革不同。
教育的改革无论怎么去变化,最终都不会损害到教育集团的核心利益——
以圣和会为核心的社会人际网络!
其实教育集团与其说他们垄断了教育资源和知识,倒不如说他们垄断了社会底层唯一有机会上升的梯子!
一万个上普通大学的大学生,这些人最终的成就,可能比不上一个有着深厚背景上了圣和会院校的大学生。
前者哪怕学习了再多的知识,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终点站还是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为别人工作,帮别人赚钱。
但圣和会院校出来的学生,他们一进入社会就是中上层,其中有很多人,都会成为大资本家,成为政客,成为被社会底层所服务的一小撮。
所以教育改革再怎么改,也不可能动摇教育集团的核心利益。
但社会保障制度,则不一样,它会动摇资本家对劳工剥削的基础,会让劳工开始尝试反抗,这怎么会得到资本家的支持呢?
特鲁曼先生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所以他需要帮助,需要林奇的帮助。
每当他对未来,对理想,开始困惑茫然时,林奇总能够给他很大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