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侗,我知道这些年你心有怨言,师父当年让你做这守湖人,我牟春风虽然不甘可是却不曾有过一点违逆之意,没错,几位同门里你是最聪明的,平日里师父虽然对你又打又骂,但是他老人家有多心疼你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是大师兄,没能接过师父衣钵定是我还有诸多短处,但我对这屑金湖的重视不比你低半分,更何况那七十二星关乎着一洲大道,你怎能如此儿戏。”
“大师兄还是这么严肃”先前湖上的那位惬意老人顾侗走向书架旁,打开一个木匣,上刻有“参星录”三字,将怀中那本册子放入其中,随后木匣自动合上退回书架。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顾侗转身看着牟春风。
“我如何儿戏了?”他再次开口,只是语气更显平淡了些,“我不过是钓几条‘鱼儿’,又不是没放回去,再说,让你在这守六七十年试试,我就不信你一点不无聊”刚说完他又撇撇嘴。“好吧,若是大师兄你,还真不会如此无聊,师兄如此规矩刻板之人,定会每天去看三四回,没准儿都直接住在那屑金湖边了。”
“顾侗……”牟春风面带些许怒意。
“了然了然”顾侗又捋了捋白发,立即打断牟春风,“师兄,你三天两头就来数落教诲我一番,莫说我,楼下那几棵桃树都能将你的话当养料了,你看近些年那桃子一年比一年大。”
牟春风自知这位师弟又要开始讲一番赖皮话,便不再纠缠,只是拿出腰间那枚刻有“暄和”二字的璁珩,随手放在桌案上。
“我要北上去一趟周朝山,这段时间不会再来烦你,凡事上点心,若是真出了事恐怕就是打碎了牙吞肚子里,就不是扔湖里那么简单了”说着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璁珩,继续道“遇到麻烦那宣和玉用得上”,说完牟春风便消失了,只从遥远天幕下传来一句“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师弟切记。”
同时传来的还有楼外凄凄惨惨的哭喊声:“大师兄,干嘛又打我啊,我今天练功可没偷懒,轻点,轻点……啊……”
顾侗摸摸下巴,心中微喜“这下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