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落早已敬完香守在门外。
苏楚凤双眼噙泪为师父上完香,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师父,徒儿从未曾忘记自己是屑金湖弟子。”
等出了祖师祠,苏楚凤又恢复了正常神色,笑着对牟春风说到:“师兄,我之前的房间还在的吧,麻烦师兄让人给那三个孩子也安排住处。”
牟春风怒道:“苏楚凤,这么多年你一次师门都不回,屑金湖早就当没你这个人了,我既然以礼相待,多少还是念及当年情分,若你再这般无理取闹,可别怪我翻脸。”
苏楚凤还是笑着:“行了行了,师兄实在是不适合来这套,我是什么样的人师兄还不清楚?师兄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这几句话就气到不行然后愤怒又委屈地离开?”然后她转身强行整理心情,努力不让自己流泪“屑金湖如今什么境遇你比我更明了,顾师兄什么情况自不用师兄告诉我实话,我也能猜到个大概,以顾师兄的心性若不是遇到大的坎儿,他会主动闭关?再说师兄你,别人看不出难道我还看不出,怕是已经丢了半条命。”
根本不给牟春风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到:“我们师兄妹五人,顾师兄受伤闭关,二师兄因为当年那事被赶出山门,恐怕就连终年不出门在那屑金湖畔小云峰潜心修书研道的五师弟也出来了吧。”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房间。
与此同时,从偏房走出来一位看起来比牟春风和顾侗还要更老的一位书生,头发凌乱,胡须长垂,一双眼却并不显老态,格外炯炯有神,老人抱手一礼:“四师姐别来无恙。”
直到这时,站在门口的冰落才露出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位苏师叔。
“小妮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师叔我可没什么薄礼相送”苏楚凤笑着看向红衫女子。
冰落抱拳躬身深深一揖道:“师叔大义,陈冰落受教。”
苏楚凤脸上笑容更甚,又看向牟春风:“顾师兄的弟子真是不赖,陈冰落,名字也很好听嘛。牟师兄,你刚说那些我可不计较,毕竟屑金湖还当有没我这弟子可不是师兄说了算的,只要那歇天录上我的名字还在一天,我便仍是屑金湖门人,除此之外,我希望我那孩子,还有那两位徒儿都能得到祖师认可,在那歇天录上留名,当然,若是师兄愿意收我儿为徒那就再好不过了,此次来,我就没打算回去,诸星归位,再说其他。”
“一个个跟那顾侗一样,冥顽不灵”牟春风大袖一挥,愤然离去“你那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着,自己去住吧,其他人就安排在你那院子里。”
苏楚凤笑道:“大师兄莫说二师兄噢,都差不离。”
冰落对两位师叔抱拳,随后跟随牟春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