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带我修行,徒儿定然不敢忘记。”
“你以为我是在提醒你感恩吗?”
“请师父明示。”
“既是修行之人,可知你使命所在?”
“保一洲大道,护天下苍生。”
“既然知道,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徒儿不懂。”
“不管你是否真的不懂,为师都教你一教,你是天资卓越的修士,而她,是一个自毁星脉,背弃大道,放着修士不做,甘愿卖笑卖肉的贱骨头,你为她,不值;你若跟她一道,也抛弃这修士身份,甘做随时可被碾碎的尘埃而放弃护天下苍生的使命,你为她,不该;而你若觉得天下修士几何多,少你一个不算少,这种想法,你为她,不对!”
不值、不该、不对,似乎书生已经走在了错误的大道上。可他,那会儿最为潇洒啊。
我是修士不假,是大道选了我,不是我选了大道,要说贱骨头,修士的骨头又能清高到哪里去,若如此便不被放过,想来是大道不值。
我护苍生,谁人护我?我若沦为苍生,便不再是苍生?若是如此,是那大道不该。
无论我以怎样的身份,我都不曾作恶,既是大道护天下苍生,若不护她,是大道不对。
不值、不该、不对,似乎书生走的是正确的道路。
书生的师父却是大手一挥,被绑着的蓝烟不远处,显露出十多名被同样绑着的寻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