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登州海边,一座树立在半山腰的小亭中。
李荣晃着依旧隐隐胀痛的脑袋,颇为不满的对着面前坐着的王远之嘟囔道:“昨日要不是你没去,我也不会他们被灌得这么惨……”
“哦?”王远之此刻正轻酌品茶,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笑着看向李荣道:“你这娃子,怎地怪起贫道了?贫道不是告诉你过,那人身上背有无数业债,让你距他远些?明明是你耐不住心思,,偷偷跑去见他,现在吃了亏了,又想起贫道了?”
“业债?”李荣听王远之这么说,却是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什么业债?我怎么看不出来?我观此人虽然行事孟浪,但心地也算纯良,怎么可能有业债缠身?再说了,我也给他算过……咳咳,他绝对不是什么恶人。”
“恶人?贫道也从未说过此人的业债,是源于他自身,所以,何恶之有?”王远之看了李荣一眼,脸上的微笑依旧和善。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李荣突然感觉,自己这位向来风淡云轻,看不到一丝烟火气息的师叔脸上,却分明多了几分郑重。
“事疑偿业债,形类窘囚拘。空劫真常体,浮生幻化躯。个中元不二,无语对文殊。”
微微摇摇头,王远之怅然起身,看向远处因为涨潮,而变得波涛滚滚的大海,缓声道:“业债因事而起,因人而灭,非心逐之,却难脱逃。”
“啥啥啥?师叔,你这都说的啥?为啥我一句都听不懂?”
李荣眉头紧蹙,不满的看向王远之,心说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就不能不故作玄虚?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而王远之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摇摇头道:“等你以后,应该就明白了!”
“以后就明白了?怎么又是以后?我明明,已经不小了!”李荣见王远之不肯明说,顿时急了,跳起来刚要去拉扯王远之,不料昨日的酒劲甚大,这么一跳,竟是头晕脑胀,险些摔地上。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