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将萧寒从回忆中唤醒,迷茫抬头着看向四周,却发现刚刚还空空的岸几里已经坐满了人,柴绍正与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大声笑谈,周围几人也在侧着脑袋倾听,不时还附和几句,看到萧寒在瞅他们,一个个还很友好的朝萧寒笑了笑,可惜萧寒只是觉得他们有些眼熟,根本不知这些人的名字,只能回敬一个白痴一般的笑容。
该死的铃声还在一直响,萧寒被吵的有些烦躁,刚要捂上耳朵,铃声却突然一滞,有钟声敲响。
“这要干嘛?报幕么?主持人呢?”萧寒这个时间也乐了,他突然觉得这一套,特像上学时举报晚会的流程,刚要伸头去看看,却被旁边突然看过来的柴绍一眼瞪了回去,赶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祁天钟悠然敲响,伴随着袅袅的钟声,主持人,啊呸……李渊出现了。
大殿里的气氛在这个时间仿佛突然一滞,刚刚还嗡嗡作响的声音刹那间便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这位大唐的开创者,或崇敬或艳羡。
李渊今日的装扮与往日有所不同,明黄色的龙袍上用金丝绣的金龙张牙舞爪,选不上后世道具服所能比拟,头上那高高的通天冠上垂下十二排珠帘,悬置鼻梁处,随着李渊的脚步一晃一晃,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眼睛。
“乖乖,这帽子该有多沉?咦,耳朵边上怎么也有珍珠?难道是耳塞?不想听谁的话就用珍珠把耳朵塞上?”
很明显,柴绍把萧寒留在身边是对的,如果让外人听到萧寒嘴里的话,一个大不敬的帽子铁定要摁在他的脑袋上!
柴绍此刻的脸色也很精彩,又像是愤怒,又像是在苦苦憋笑,脸上肌肉一再扭曲之后,这才揉了揉腮帮子,低声对萧寒说:“笨蛋!不懂就别瞎说!那一套叫做冕旒!只有大礼仪才能带!还有耳朵边上的珍珠名叫“允耳”,不塞入耳内,只是系挂在耳旁,以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充耳不闻你都不知道?你认识字么?”
“废话,我当然认字!可这老师也没教啊……”萧寒有些无奈,怎么走到哪,都有人把他当文盲?不过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知道充耳不闻的来处,这词原来还是一个好词……
说话间,李渊已经安坐在龙椅之上,随着他这一坐,在龙椅下靠的最近的几张岸子里站起几个人,却是同样身穿冕服的李世民三兄弟。
“儿臣!恭祝父皇万寿无疆!”